“聽過”
“斯巴達克斯血與沙嘛”
“神翻譯。”
“嘿嘿。”
牲口們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氣氛又復火熱,于是老秦笑道“既然都是同道中人,我也不玩兒虛的,說實話,你們怕挨揍不”
“怕啊。”
“不怕。”
答案截然相反,也有覺得口不應心又改換陣營的,老秦不以為意,只是指了指自己“不瞞各位,我第一次實戰差點兒嚇尿了。”
“哈哈哈”
自黑能拉近距離,在場的沒誰認為他在撒謊,反而覺得這貨是自己人,挨揍嘛,有幾個不怕的無非是礙于面子死不承認而已。
“師兄,第一次實戰啥情況”
“搬家,遇上個種族歧視的墨西哥人,說為毛當初日本鬼子沒把咱殺光。”
“艸這必須不能忍啊”
“對唄,那會兒我剛學會日字沖拳,腦袋一熱就開干了,別的招不會,哐哐就是個錘,你猜怎么著差點兒沒把那孫子錘死”
“爽太特么爽了”
學員們眾口一詞,不知不覺情緒已經被人操控,老秦心里有底,笑的愈發燦爛“從那之后我才發現,老外也沒啥了不起嘛”
“對都是一個腦袋倆胳膊,誰怕誰啊”
“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請了個黑人拳擊手當陪練見天兒的揍我,甭管他用啥,老子就用詠春跟他死磕嘿你們猜怎么著”
“贏了”
“自信點,把問號去嘍咱不僅贏了,還揍的他找不著北丫當初怎么揍我的,我就怎么揍回去,最后哭著喊著要當我徒弟。”
“師兄同意了”
“同意個屁我跟你講,老外跟本子一個德性,打不過就跪下磕頭,要是哪天比你強,立馬翻臉讓你管他叫爸爸,你叫不叫”
“那必須不能叫啊”
“所以嘛,能進詠春堂是咱們的福氣,外人想學都學不著,你們差的不是別的,難聽點兒說就是欠揍,打個十場的試試”
書房,梁掌門哈哈大笑。
“晚輩秦戰,拜見掌門。”
這廝一通嘴炮將眾學員忽悠的熱血沸騰,就連練功的呼喝聲都響亮了幾分,這才收起神通直行至正房門外,躬身抱拳等待接見。
“嗯,進來吧。”
梁掌門溫聲應答,他是長輩,接人什么的自然是梁興出力,有事弟子服其勞嘛。于是小師兄一開門,二話不說就是一根大拇指。
“晚輩秦戰,拜見掌門。”
大忽悠再次施禮,貌似一本正經,只低頭時掃了一眼,未來師父臉頰清癯、雙目明澈,鬢角已現霜白,面相與梁興有七分相似。
說起來這還是二人第一次見面,梁掌門久久不語,老秦便保持抱拳躬身的姿勢默默等候,不過以這廝的性子,心里頭沒少吐槽。
忽然,他身體一緊,汗毛根根直立。
這感覺就像一個人走在荒野、四周的蟲鳴鳥叫瞬間消失一樣,野獸蹤影雖未出現,但危機感卻籠罩全身,讓人莫名的心慌氣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