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個不用你說,我早就調查過,秦戰最早的比賽記錄是上大學之后,在那之前他根本就沒參加過任何比賽,明白嗎”
“你不了解搏擊,這么說吧,他是拳擊手,對下盤也就是腿部缺乏防御意識,而我是泰拳手,一腿就能踢斷他的脛骨。”
“總之李校長不會給他拒絕的機會,只要秦戰上了擂臺,我就能合理合法的把他打成殘疾,你要做的就是把錢準備好,ok”
說完這句,蘇林放下手臂。
王書記法令紋高聳,之前他還在疑惑,因為班昶的編制不屬于學校,違紀也輪不到他管,直到對方最后提到了「李校長」。
“蘇林同志,你確認李校長是我校李思聰副校長嗎”
“報告,不確認。”
“嗯,那你有沒有聽到班昶對通話對象的稱呼”
“沒有。”
“班昶說他跟隊友吵過幾次,這個屬實嗎”
“屬實。”蘇林撓了撓頭,低聲道“他說的隊友就是我”
另一邊,老秦也在交代問題。
不過吳師叔可比王書記客氣的多,畢竟兩人沒上下級關系,師叔之稱也只是從梁掌門那邊賃的,跟老黃這種同門師叔沒法比。
最重要的是,吳師叔識貨。
“師侄不必掛懷,我剛跟梁師兄通過電話,此事完全是賽楠自作主張,并非羅疃八極對詠春堂挑釁,改日我會帶她登門謝罪。”
“您言重了,師姐只是想跟我交流習武心得。”老秦連忙攔著,練武的都好臉面,讓旺仔妹跪詠春堂門口,兩家不結仇才怪。
他哪知道對方另有打算,反正梁掌門不會真讓吳賽楠跪那兒,說是登門謝罪,其實跟串門差不多,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說這個。”吳師叔笑道“師侄宅心仁厚,處處讓著賽楠,而且年紀輕輕就練成了樁馬隨身,梁師兄真是收了個好徒弟。”
“嘿嘿,您過獎。”
這貨一臉得意,嘴上還謙虛“都是師姐有意相讓我才沒丟丑。剛才跟師姐聊了兩句,她似乎對刑偵挺感興趣,不知”
“你別理她。”對面聲音猛的拔高“女孩子學什么刑偵當初選專業的時候就瞞著家里,要不是她弟偷偷告訴我,哼”
好險吶
那廝抹了把冷汗,暗道僥幸的同時也默默的為那個熊孩子哀悼以旺仔妹的脾氣,告密者指不定被她打擊報復了多少次。
可他提這茬是想賣人情來著,原以為旺仔妹家里同意、只是礙于關系才沒辦成,現在人情沒得賣,再開口就有些不合適了。
沒辦法,硬著頭皮上吧
聊了幾句,老秦陪笑道“師叔,我有個不情之請,本應到羅疃村當面跟您說,可實在抽不開身,有逾越的地方您別見怪。”
“但說無妨。”
那邊眨了眨眼,有些竊喜,心說莫不是對我侄女一見鐘情、打算提親雖然年齡對不上,可除了這個還有啥必須當面談的
“我有個朋友”
老秦將閻宮的遭遇講了一遍,未做絲毫遮掩,最后道“養肺法只能治療舊疾,如果沒有相稱心法,以后恐怕還會再受傷害。”
吳師叔不語。
心法向來是各家不傳之秘,外人看一眼都要遭到追殺,更別提隔著電話跟別人家的晚輩討論,所以老秦才讓著吳賽楠,甚至想拿換系當人情若非如此,對方也不會僅止于沉默,捉了他送到詠春堂問罪才是正理。
老秦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提出請求“張驤伍無德,李祖不傳他心法也是應該,可按閻氏祖訓,子孫又不入別派,秦戰不才,愿以養肺之法為拜師禮,不知羅疃八極一脈能否在國外收我大哥為徒”
又是長久的沉默。
吳師叔算是明白對方為什么說應該當面談了,收徒,收真傳,還是背著通緝令的真傳,換別人這么說,她早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