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理他。”穆雨婷翻著白眼道“一言不合要走的是他,盯著我屁股流口水的也是他,要我說,他就是個神經病。”
“嘴上沒個把門的,我是你爹,跟我說這個合適嗎”
“那有啥的,許他看還不許咱說”她撇了撇嘴,跨上機車。
光輪摩托極長,坐姿夠不到握把,必須以趴伏的姿態才能騎乘,而穆雨婷腿長腰細,臀部渾圓,機車前擋又遮住了她唯一的瑕疵,于是車身曲線和身體曲線完美契合,在燈帶映照下呈現出勾魂奪魄的美感和誘惑。
美色當前,老穆自然是目不斜視,車里的司機小鐘卻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道就這身材,不流口水的才是神經病吧
當然神經病都不承認自己是神經病,比如老秦“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講,她可是純爺們兒,我不好這口的。”
“真的”
于蓓臉上寫滿了不信,畢竟再恬淡的雌性生物撞到一起也會有意無意的暗中比較,并從中找到自己的優點和對方的缺點。若是不能全方位碾壓,結果就會像于蓓這般“太不公平了,我練了這么多年舞蹈還比不上嫂子。”
“有啥不公平的”
老秦在某處比了比“你還比她大呢,另外你還是叫她大名吧,又是哥又是嫂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她領證了呢。”
“嘻嘻,你要是想娶她,穆伯說不定會同意哦。”
“然后呢兩口子一起泡妞”
說到泡妞,于蓓不吱聲了,雖然她對蕾絲邊什么的并不歧視,但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就不一樣了,于是某人趁機反殺
“說說,啥感覺”
“什么感覺,沒感覺”
“真的”
這回換老秦不依不饒了,跟學術討論似的連連追問,于蓓招架不住,趕緊轉移話題道“哥,穆伯他們惹你不高興了”
“也不是。”他微微搖頭,“不知者不罪,況且老穆也是為了讓穆雨婷考個好一點的大學,為人父母,沒什么可挑的。”
“那你”
“可能是兔死狐悲吧。”老秦打了個比方“你是學舞蹈的,要是哪位舞蹈家沒了腿、只能當家教,等她想將畢生所學教給學生的時候家長卻不屑一顧,多年之后還輕描淡寫的說這只是一場誤會,你什么感覺”
“大概會很寒心吧。”于蓓想了想。
“所以嘍。”他攤了攤手,“之前覺得他們人還不錯,后來才發現他們跟咱不是一路的,再聊下去也沒什么意思。”
“那你還看她屁股”
于蓓來了個神轉折,懟的老秦暈頭轉向,好半晌才指天畫地的叫屈“我那是欣賞欣賞懂嗎讀書人的事,能算偷嗎”
“沒說你偷啊,你是光明正大的看,穆伯咳嗽你當沒聽到,嫂子豎中指了你也沒停,當初我穿睡衣的時候你怎么不看呢”
“我”
老秦哭笑不得,鬧了半天還是吃醋啊,雖然也有轉移話題的意思,但從她眼睛始終沒離開過鏡子就知道,這絕對是吃醋
“行了,別照了。”他伸出咸豬手,“各有各的好,你跟飛機場較什么勁趕緊洗洗睡吧,明天還得跟老穆談合同呢。”
“睡不著。”于蓓身子后仰,呼吸略顯急促,“要不咱們找伍哥他們蹦迪吧,奉天我最熟了,玩兒夠了再請他們吃夜宵。”
“不行”
老秦忽然抽回雙手,面色嚴肅的看著鏡子“小蓓,我知道你現在很興奮、很想發泄,可你別忘了,這里不是京城”
愣怔片刻,于蓓打了個冷顫。
晨,秋風蕭瑟。
城鄉結合部,光輪摩托一個甩尾,瀟灑的停在某幢老舊破敗的小樓前,摘掉頭盔,女騎士打了個哈欠,嘟嘟囔囔的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