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
審訊室頓時亂成一片,有人大聲呵斥,有人手按槍柄,有人幸災樂禍,但就是沒人上前幫忙,秦戰冷笑著攤開雙手,道
“你們都開見了,是他先攻擊我的。”
“媽的,你找死”
白人便衣面色漲紅,想掏槍,右手卻痛的不聽使喚,于是他擰著身子,別扭的用左手去解槍套鎖扣,不料之前還在看笑話的眾人此時卻一反常態,七手八腳的把他按住,同時他的耳機里也響起了上級氣急敗壞的阻止聲。
秦戰雙手交叉,翹著二郎腿看熱鬧。
fbi、cia、d洛杉磯警局、nsa,這四個部門向來尿不到一壺,就像小巡警特意強調的那樣我跟他們不是一起的。
因為fbi隸屬司法部,而洛杉磯警局隸屬于市政府,兩者并無統屬關系,所以fbi查出的罪行越大,就越顯得當地警局無能。
可根據聯邦法律和聯邦與各州之間的管轄協議,d又必須配合fbi,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東廠管得了的我要管,東廠管不了的我更要管”的奇葩局面,被人把手伸到自己的地盤還啪啪打臉,洛杉磯警局能高興才怪。
同理,fbi與cia和nsa在職責上也有重疊。
fbi聯邦調查局主內、cia中央情報局主外、nsa國土安全局屬軍方,于是當某件事既可能影響美國國內安全又來自國外,并且與軍方有關時,三個部門就會你爭我搶、明爭暗斗,等出了事情又會相互指責、推卸責任。
所以cia遭罪,其他人只會裝模作樣的喊兩聲,沒誰上前阻止,但白人便衣掏槍不行,秦戰死了,大家的任務找誰去
鬧了好一會兒,白人便衣灰溜溜的走了,格雷格再次登場。
“秦,他只是想嚇嚇你。”菜鳥一臉怨念。
“我知道。”秦戰聳了聳肩,“但他動手了,而且如果我不反抗,你猜他會不會得寸進尺”
“好吧,我們不說這個。”格雷格嘆了口氣,打開文件道“根據公開報道,你在華夏期間曾兩次去公安大學講課,對嗎”
“是去過兩次,但只報道過一次,所以,你哪來的公開報道”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們想知道”
“為什么不在意”秦戰冷著臉道“格雷格,我配合你,是因為我當你是朋友,但如果你用對待犯人的那一套對我,我同樣可以在律師到位前什么都不說。”
“不,你必須說。”
提線木偶語調平淡,照本宣科一樣念叨“我不是警察,cia的工作事關國家安全,我有權在律師不在場的情況下審問。”
“如果我不說呢”
“我們會以間諜罪起訴你。”
“起訴能請律師嗎”
“能。”
格雷格敗退,雖然cia經常無理由關押懷疑對象,但眼下是多部門聯合詢問,而且眼前這位也不是他們能隨意欺負的對象。
眾人低聲交談幾句,少頃,一位黑人起身。
“秦先生,你好。”他出示工作證“我是fbi探員劉易斯桑德爾,fbi愿意以朋友的身份和你對等交流,你覺得怎么樣”
“我拭目以待。”
“很好。我們接到線報準確的說,是某個由日本人組成的社團向我們舉報,說你與一場綁架案有關。”劉易斯攤了攤手,意思是誠意我已經有了,該你了。
果然不出所料
秦戰心中冷哼,仰首道“我看到了你的誠意,抱歉,我想我幫不了你。我在華夏殺過一個日本人,但從沒綁架過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