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柄訓練劍。
劍身寬約二指,無刃,合金為骨,外覆橡膠,劍格護手、劍柄握柄、劍首握柄尾端與真劍無異。
它最大的特點是等比等重,即規格、重量、乃至重心都與真劍相同,以避免實戰時兵器變化導致發揮失常。
用過早飯,ab不用秦戰開口,道長便走到茶幾前取劍觀瞧,片刻后問道
“傷口可曾恢復”
“差不多了。”
秦戰撩開上衣“表皮、真皮和皮下組織已經基本愈合,隨時可以拆線,不過這里的肌肉層還沒完全恢復。”
他指了指左胯。
當時川井一夫持刀從右下向左上反撩,秦戰則弓步進身以八極頂心肘拼命,所以越往左傷口越深。
道長微微點頭“無妨,ab練時用勁不用力,步伐放慢些,ab別抻到傷口便是。”
“晚輩遵命。”
秦戰拿對講機吩咐一聲,自有保鏢搬開家具,將客廳空出足夠空間。
“師父。”
江莜竹抽空泡了壺茶,和師姐一人托壺,一人托盞,宛如道門童子。
茶香四溢。
道長接過,輕呷一口,露出愜意表情,對小徒弟的拜師禮越發滿意,于是指了指墻角“你們倆且去那邊。”
張素素面露喜色,知道這是默許學藝了。
這便是真傳與記名的區別,記名弟子只能聽、看,不能問,師父愿意說是師父的事,不愿意弟子不能開口。
不像秦戰,不僅可以隨便提問,道長還會上手幫他矯正動作、調整發力,ab講解的更是不厭其煩、事無巨細。
從劍的持法,到手臂與手腕的配合,再到腳步、腰胯與手臂的結合,甚至連發力時呼吸的配合都毫不藏私。
機會難得。
張素素瞪大眼睛、豎起耳朵,恨不能將每個標點符號、每個動作都記下來。
若非師父不允,她恨不能在師妹家安上一百個攝像頭,以便日后反復斟酌、學習。
江莜竹卻只是笑吟吟的看,反正秦戰不會對她藏私,秦戰會就約等于她會。
現實就是這么不公平。
而且張素素不知道,道長此時教的只是松溪白虹劍,等傳授秘傳白虹貫日之時,她和江莜竹還是會被趕走。
然而江莜竹走不走都不愁沒人教,她卻是這輩子能不能學到都不敢保證。
“錯了。”
演練幾式,道長用劍脊按住秦戰手臂“這式是粘接發力,類似詠春黏手,來留去送,劍隨身走,你且刺我。”
秦戰毫不客氣,挺劍便刺。
卻見道長手腕一挑、腳下斜踏,先以劍身上半段抵住來劍,繼而步法帶動全身,將力量全數傾于劍身之上。
訓練劍頗似真劍,劍身上半段當即彎出弧度。
秦戰也沒束手待斃,手腕受壓后立刻進馬橫劍,劍刃緊貼對方劍脊,只要橫向一抽,劍刃便會劃過道長脖頸。
不料道長只是手腕一偏,將劍脊轉為劍刃,原本彎曲的訓練劍便迅速回彈,劍尖如白蛇吐信般點中秦戰手腕。
秦戰手腕發麻,卻依舊不肯認輸,右掌一松,左掌張開,接到劍柄后繼續橫拉。
道長微微一笑,從容退步避開來劍,同時伸直手臂,劍尖便抵住秦戰側頸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