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正堂。
問過傷勢,司徒明均喝了口茶,笑道:“你說你有兩個不情之請,第一個老夫已經完成,現在可以說第二個了。”
“嘿嘿,都是師伯幫忙。”
秦戰送上一記馬屁,虛指何方道:“何師兄師從戳腳門,可惜不等拜師,師父便已仙去。”
何方猛的抬頭。
秦戰沖他笑笑,轉頭看向司徒明均:“他師爺是洪門中人,所以晚輩的第二個不情之請,是想幫師兄認祖歸宗!”
龍頭蹙眉。
按說這事兒非常簡單,可洪門又不會動,想要認祖歸宗,直接來檀香山找人就是了,還用鄭重其事的提出請求?
“不知是洪門那位宿老?”
他凝視何方,鄭重發問:“先生又為何不能拜師?”
何方垂首:“回龍頭,師爺尊諱馮興國,晚輩是在監獄里學的功夫,不等出獄,師父已然故去,是以未能拜師。”
原來如此。
司徒明均微微頷首,拜師不是小事,要有公證、見證,理論上還要身家清白,一個沒出獄的犯人哪有什么清白?
他面露遲疑:“興國倒是還在,我洪門對身家也不強求,只要不犯奸、拐、諜之類的惡罪便可收入門墻,只是……”
他看了眼秦戰:“只是興國師弟和梁破天交情甚好,這件事怕是有些難辦。”
秦戰撓了撓頭。
當初他跟何方盤道的時候,何方就說師爺跟梁破天是把兄弟,所以他給司徒明均行了三次大禮都沒敢提這茬。
畢竟認祖歸宗得馮興國本人同意,他初次登門、還得罪了梁破天,龍頭未必愿意幫忙說服。
司徒明均也想到了這點,略作沉吟,開口道:“這樣吧,我回去勸勸興國,你等我消息,另外梁破天那邊……”
“我給他賠禮!”秦戰毫不遲疑。
“師弟,算了。”
何方眼眶發熱,為了請司徒明均幫忙,秦戰已經做的夠多了,他哪能讓對方再受委屈?
“勞煩龍頭。”
他鄭重施禮:“師爺若是不愿,何方回國便是。”
“您別聽他的。”
秦戰笑嘻嘻的擺手:“老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論歲數,梁破天當我爺爺都夠了,賠個禮又不少塊肉,沒事兒。”
“師弟!”
“行啦,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道個歉怎么了?”
“我……”
何方聲音哽咽,秦戰的命是他救的沒錯,可他的腿也是秦戰送的,要不是秦戰,他現在還在錦州混日子等死呢。
所以他救了秦戰的命,但秦戰也給了他新生!
何方沒再爭執,只是拍了拍秦戰的肩膀,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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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公安大學。
萬校長摘下老花鏡,轉頭看向會議室里的其他人。
“都說說吧。”
他虛指幕布:“錦鵬同志告訴我,秦顧問從學劍到比賽只用了四十天,所以我想知道,是他個人原因還是什么?”
會議室里悄無聲息。
如果秦戰在場就會發現,這些人都是他講課那次坐在后排的專家教授和公安大學的格斗教官。
“應該是個人原因。”
良久,有人回道:“四十天,即使從第一天就開始實戰,理論上也沒可能打贏習練多年、經驗豐富的劍道教習。”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點頭。
萬校長看了眼老黃,又問:“那為什么他能?秦顧問到底特殊在哪?我們有沒有可能將他的特殊性轉為普及性?”
眾人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