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前輩。”
做完日煉,秦戰單腿站立,彎腰施禮,在化瘀膏的幫助下,經過三天恢復,他左腿上的重度瘀傷總算好了大半。
“緣主請起。”
道長還了半禮,氣質依舊縹緲,可與以往相比,此時的她不僅帶著面紗,露出的肌膚上還能隱約看到片片紅疹。
秦戰假裝沒看到,畢竟對貓毛過敏的神仙也是神仙,惹毛了照樣能一巴掌拍死他。
于是道長就很開心,看了看他的腿,輕聲道:“踢館之事我已知曉,緣主以松溪白虹揚威異域,貧道心下甚慰。”
秦戰再拜:“多謝前輩教導,晚輩妄動干戈,讓您失望了。”
清枚道長微微搖頭:“打殺幾個倭寇而已,不算妄動干戈。”
她語氣平靜,面色淡然,秦戰卻是一愣,心說出家人不都講究慈悲為懷嘛,怎么到了你這就變成了幾個、而已?
道長看出了他的疑惑,低吟道:“道常無為,無為并非毫無作為,農夫從耕,樵夫砍柴,做該做之事便是無為。”
“華夏與倭國有血海深仇!”
“你是武夫,又是華夏苗裔,平日里不去找他便罷,可他既然派人殺你,那你上門踢館便是該做之事,是無為。”
原來還能這樣解釋?!
秦戰佩服的五體投地,正要拍幾句彩虹屁,卻見道長攏了攏袖袍,手腕上赫然帶了塊粉色手表。
我去!什么情況?
秦戰瞪大眼睛,連拍馬屁都忘了。
沒記錯的話,道長手腕上原本帶的是乾坤圈,后來送給了程仙兒……
等等!程仙兒?!
秦戰忽然想到,那丫頭以前帶的就是塊粉色手表,難道說?
“素素,問問仙兒怎么還沒到?”道長用袖袍輕擦表盤,原本平和的眉梢泛起一絲歡喜。
于是秦戰有了猜測,這塊表,十有八九就是程仙兒送的!
其實想想也對,師徒如父子,清枚道長一生未嫁、無兒無女,又到了隔代親的年紀,難免對衣缽傳人倍加寵溺。
俄頃,張素素回復:“師父,小師妹今天來不了了。”
道長頓時蹙眉:“為何?”
張素素瞥了秦戰一眼,低聲道:“她媽媽皮膚過敏,前些日子用了藥膏不見好,所以仙兒今天準備陪她去醫院。”
秦戰咬住嘴唇,趕緊看向別處。
他快笑出聲了!
什么皮膚過敏,分明是貓毛過敏!難怪程仙兒這么喜歡小動物,還拎著貓糧到他這吸貓,原來是家里不讓養啊!
“唉,罷了。”
一聽親孫女不來,道長瞬間沒了說話的興趣,揮揮袖袍,示意秦戰可以滾了。
“晚輩告退。”
秦戰躬身再拜,正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笑一場,清枚道長卻再度開口:“緣主且住!”
秦戰茫然回頭:“前輩還有吩咐?”
道長沒理他,目光平視,清越如金玉碰撞的聲音傳向遠處:“不知高人到訪所為何事?既來之又為何避而不見?”
有人?
秦戰瞇眼細看,只見鬼樓過道里影影綽綽的出現了幾條身影,距離太遠,他看不清面目,但能看到對方穿的鞋。
是木屐!
“非請即入非禮也。”
對面遠遠回話,比起清枚道長,他的聲音有些失真,一聽就是距離太遠、扯著嗓子大喊導致的。
道長看向秦戰,畢竟他才是這里的主人。
秦戰笑了笑,雙手攏成喇叭狀,高聲道:“那你們就在外頭等吧!天冷,小心凍著腳!”
眾皆愕然,還能這么回復?
這時秦戰又喊:“非請莫入,你們現在才知道這個道理?當年侵華那會兒想什么了?!”
對面再無言語。
過了幾秒,有人踏著碎步上前,木屐在凍硬的泥土上磕出喀噠喀噠的聲響,聽著就讓人心煩。
秦戰嗤笑:“我讓你進了嗎?怎么的,現在又不講禮了?”
對方不答,只是用力彎腰,雙手奉上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兩個如刀般鋒銳的繁體字——
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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