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俠以武犯禁,能實戰的學員多了,難免會跟人動手,不管他們是正當防衛還是故意傷人,都不符合當下的潮流。”
“所以你必須考慮,上面怎么想?”
一連串的發問問的梁興訥訥無言,糾結許久才猶猶豫豫的道:“也、也沒您說的那么嚴重吧?”
“是不嚴重。”
老梁忽然笑了笑,溫聲道:“但你不能不考慮,做為掌門,不說凡事都往最壞處想,但起碼不能凡事都往好處想。”
嚇死我了!
梁興松了口氣,又思考了一會兒,搖頭道:“您說的對,我是得好好想想,反正現在放假,過幾天再跟您說吧。”
老梁頷首,其實這件事他也沒想明白,左右詠春堂出了正月才開門,不急于一時。
揭過這個話題,梁興又問:“爹,清枚前輩跟日本人比武的事,您怎么看?”
“我怎么看?”
老梁呵呵一笑:“看不透唄!你爹又不是宗師,哪敢僅憑聽說就評價宗師間的戰斗?”
梁興默然。
雖說不是不能評價,而是不能僅憑聽說就評價,但一向深藏不露的父親卻連評價都不敢評價,這本身就是問題。
然而老梁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如何成為化勁,我倒是略知一二。”
梁興雙眼猛的瞪大。
倒不是因為吃驚,畢竟做為長子、嫡傳,他從小就知道家里有修練到化勁的經驗,只是父親和祖父都不告訴他。
真正讓他興奮的是,他爹終于想開了!
梁興滿心激動,不料老梁卻打了個哈欠,揮手道:“這個不急,等你想清楚上個問題再說,夜深了,回去睡吧。”
“啊?”
梁興徹底崩潰,睡?我特么睡得著么?
……
揣著心思,梁興久久未眠。
相比之下,秦戰倒睡的香甜。
因為他沒那么多想法,送六臂怪也是為了測試效果,收徒多年,梁家父子在教授方面的經驗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更何況,他還得入夢練劍,爭取不被柳生莊嚴一刀兩斷呢!
“我去!你昨晚干嘛了?”
轉過天,秦戰被少掌門的熊貓眼嚇了一跳:“你屋里藏聶小倩了吧,這虛的……嘖嘖,硅膠的還是充氣兒的?”
“滾!”梁興沒好氣。
秦戰也不在意,嘿嘿一笑便一瘸一拐的去給師父師娘問好。
不料等再回來,又被梁興攔住了。
“哎,問你個事兒。”
少掌門面色凝重:“假如——我說假如啊,假如你是詠春掌門,你會把齊天大圣給學員用嗎?”
“當然會,為嘛不用?”秦戰疑惑。
一聽這話,梁興瞬間找到了優越感,斜睨著他道:“那你想沒想過,這么做會砸人飯碗?”
“我想那玩意兒干啥?”秦戰不屑一顧:“老郭都說,同行是冤家,干啥不是砸人飯碗?”
梁興冷笑:“耳朵伸直了!我說的是,假如你是詠春堂掌門!”
“你沒發燒吧?”
秦戰面色古怪的看著他,心說為啥這貨非得假設我是他爹呢?
梁興也想到了這一點,臭著臉道:“反正你是隨便哪個門派的掌門,砸人飯碗會讓門派成為眾矢之的,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