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蝎子精已行到洞口。
黑幽幽的洞門瞬間亮起燈火,迤邐走出來六七個手提明燈、彩衣繡服、丫髻兩務的侍女。
看到蝎子精,連忙彎腰施禮“恭迎娘娘。”
蝎子精邁步入了洞門,轉頭見幾女和朱剛烈仍舊在洞外挨挨擦擦、磨磨蹭蹭,不由冷聲道“再不進來,就永遠別進我這洞了。”
朱剛烈和眾女聞言,自不敢再多做耽擱,趕緊挪步,隨她進了洞中。
在逼仄的洞中行了二十余步,眾人便覺豁然開朗。
里內,竟然別有洞天。
花草樹木齊備,亭臺樓閣不缺,儼然一處人間罕有的世外桃源。
幾人隨著蝎子精穿廊過橋,直行到一處花亭,才止住腳步
。
花亭不大,里面擺著石桌石凳,僅能容下四五人圍坐。
朱剛烈和八女來到花亭,也不敢進去,只在外間候著。
蝎子精把黑衣微展,端端坐在亭中石凳上,冷冷掃了眼看階下幾人。
最終,目光凝定在薛赤珠臉上,厲喝道“不孝孽徒,為師當日教導你們時,千叮嚀萬囑咐,莫要招惹這世間男子,爾等為何不聽不聽也罷了,卻為何還要帶這男子來此污我洞府”
幾女見她語氣冷厲,頗為憤怒,頓時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薛赤珠連聲道“師父恕罪,弟子等時刻謹記著您的教誨,一刻也不曾或忘。只是,只是,只是師父您當年走后,咱們行蹤暴露。師兄他,他為了活命,竟投了佛門,將咱們當作禮物送了出去”
剛說至此處,蝎子精面色微變,冷聲插口道“什么那只小蜈蚣投了佛門他怎敢”
薛赤珠見蝎子精不相信,只得繼續道“師父也知,弟子七眾身上的牽扯,若是被佛門中人拿住,自然可以憑此向天庭索要好處。所以,當佛門中人知道咱們七眾的行蹤后,便派下毗藍婆,將咱們拘在濯垢泉,由師兄看管。并且,那毗藍婆還傳授了師兄一門千眼金光大陣的神通作為報酬。”
“毗藍婆又是這毗藍婆”
蝎子精聽到“毗藍婆”三字,清冷的面色瞬間顯出狠厲,切齒道。
薛赤珠聽到蝎子精的話,一臉迷惑,小聲問道“師父,那毗藍婆,也曾對您”
蝎子精并不想將話題聊到自己身上,把手一揚,截住薛赤珠的話頭,另問道“然后呢若真是毗藍婆拘了你們,按理你們斷無逃出的可能。”
薛赤珠見她不想多談自己的事,也不敢再問,只得回道“若非夫君,哦
不,若非朱道友與翠蘭妹妹夫婦,咱們絕難逃到此處”
于是,薛赤珠便將朱剛烈如何到了盤絲洞、如何與百眼魔君周旋并將之擊殺一事,原原本本敘述了出來。
而朱剛烈和高翠蘭將濯垢泉弄干了一事,以及他有一項可助自己幾人壓制妖氣、提升實力的神奇功法,都盡皆隱去,一字未表。
蝎子精聽完薛赤珠的敘述,臉上表情復雜莫名。
最終,將目光凝定在朱剛烈臉上,打量半晌。
許久后,才淡淡開口道“這么說,你就是那因調戲霓裳仙子,而被玉帝親手捶了兩千余錘的天蓬元帥了”
朱剛烈聽不出蝎子精話里的深意,只得摸摸腦袋,憨憨一笑,道“這個,這個,都是前塵往事,作不得數,作不得數了哩。”
蝎子精聞言,卻冷冷一笑,道“轉世臨凡,仍舊改變不了你是個天殺的色胚”
言罷,全身氣勢陡漲。
背后,一團黑霧涌動。
霧中有根寒光閃閃的尖刺,瞬間朝朱剛烈頭頂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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