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休得聽這豬頭胡說!”
眼見連彌勒佛好像都有意動的跡象,一旁的毗藍婆卻斷喝一聲,將朱剛烈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悲壯氣氛,破壞得一干二凈。
朱剛烈怒目瞪向毗藍婆,恨不能將她扒皮抽筋先奸后殺再油炸。
見她還要再言,厲聲呵斥道:“毗藍婆,你好歹也是個是雞,嚴格來說也是萬族一員,現在你修成了菩薩,你兒子當了星官,便不管萬族死活了么?如此薄情寡義之徒,你修的是哪門子的佛,當得起哪門子的菩薩?!”
毗藍婆被朱剛烈這般呵斥,頓時氣得眼冒金光。
特別是那句“你好歹也是個雞”,故意將“雞”加了重音,直讓她恨不能要將朱剛烈大卸八塊。
可惜,她素來修佛,已登菩薩果位,在東來佛祖面前,知道不能和朱剛烈這孽畜罵街。
忍了又忍,向彌勒佛繼續道:“這豬頭向來口齒伶俐,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他不過是個利欲熏心的無恥淫棍,為了一己私欲,這才帶著萬族當他的炮灰,跟他走上這條絕路。還望佛祖明鑒,莫要聽他在這胡攪蠻纏,趕緊擒拿了他,押解靈山聽候發落吧。”
朱剛烈聽得毗藍婆這般說,立馬罵道:“你這瘋婆子莫要亂嚼,不然俺老朱早晚要讓你嘗嘗俺老朱棍棒的厲害!”
毗藍婆頓時氣得面紅脖子粗,狠狠瞪了眼朱剛烈,又對彌勒佛道:“佛祖,莫猶豫了,擒了他到靈山,必是大功一件,到時您登現在佛祖,也不是不可能啊。”
朱剛烈見彌勒瞇著一雙眼,笑容微斂,似有意動,還要再胡攪蠻纏幾句。,
剛剛張嘴,卻覺嘴上似被縫住,根本說不出半個字來。
有此感覺,朱剛烈知道彌勒佛終是動了手。
意念一動,又想施展瞬移神通,卻發現四周雖看似虛空,實則猶如銅墻鐵壁,根本不能挪動分毫。
敢情彌勒顯形的一刻,為防他走脫,便用大神通將他四下給固定住了,根本不容他絲毫的挪移。
朱剛烈早知道彌勒顯身,自己斷無逃脫的道理。
這下反倒死心了,也不再做其余的掙扎。
掃了眼仍舊匍匐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九頭蟲,向彌勒佛道:“佛祖慈悲為懷,你們既已利用這九頭蟲將我擒拿,念他無甚罪孽,還望給他條生路吧。”
彌勒佛聽朱剛烈此般說,瞇起的雙眼睜了睜,把手一甩,一條布袋罩出,瞬間將九頭蟲罩進了口袋中。
收了口袋,彌勒再看朱剛烈,道:“放心,這九頭蟲也是三界異種,咱們不會輕易殺他。倒是你,聽說也得了一件神奇的口袋,不知可拿出來,與我這人種袋相較一二。”
朱剛烈早已看到彌勒那根人種袋子,與自己那根雖然都是黑不溜秋不起眼。
此刻見彌勒提議,自己斷無拒絕他的可能。
笑著點了點頭,把手一招,那根被他收進系統的乾坤袋,憑空出現在掌中。
向彌勒隨手一扔,無所謂地道:“這小小袋兒,雖有個納須彌于芥子的神奇,但比起佛祖的人種袋,卻是小巫見大巫、班門弄斧了。”
話剛落地,彌勒已將袋子接住,拿在眼前瞅了瞅,面上閃過一抹異色。
但下一瞬,卻仍舊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樣。
將乾坤袋遞還給朱剛烈,笑道:“你這袋兒與我那袋兒,應該都是盤古開天前的異種,應無甚區別。”
朱剛烈聽他這般說,也只笑笑,心念一動,便將乾坤袋收進了系統里。
這時,彌勒佛看著朱剛烈,道:“天蓬是自己走,還是要本座將你也收進袋兒,免你半日腳程?”
朱剛烈哈哈一笑,道:“哪能讓佛祖輕動金手,還是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