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明白朱剛烈想問什么,俏面之上依舊保持著笑容,喃喃道:“放心吧,我女兒國的臣民,凡是年滿十八歲,方會登記造冊,載入人口簿子。一旦入了這人口簿子,來去便由不得她們了。而月牙兒,如今年不過十七歲,尚未登記造冊,自然也不會被那些神佛臨幸。”
朱剛烈聽得此語,心中沒來由松了口氣。
只要自己頭頂沒有那抹綠,便是極好。
就在朱剛烈暗暗慶幸時,女王卻將話鋒一轉,冷聲道:“只是,即便國中未滿十八的女子不曾登記造冊,也不用出閣,但早晚都有那么一遭,又豈能隨隨便便離開這女兒國?所以,月牙兒,不得離開!”
說到最后,女王話音陡然變得極冷。
話落,全身氣勢勃發,迫得朱剛烈都忍不住倒退三步。
西梁女王的實力,即便是朱剛烈全力施為,恐怕也討不到半點便宜。
想來也是,她既然能被選來統領一國,為太上老君打理這一座三界最大的青樓,能沒兩把刷子嗎?
不過,朱剛烈連天也敢捅兩下,凌霄寶殿也能走上一遭,又豈會怕這來歷不明、身份莫測的西梁女王?
即便明知是死,他嘴上也不會有半分認慫。
何況,他已知這些女兒國臣民所干之事,又豈會讓梁月牙重走此路?
我朱剛烈的女人,只能由我來拱,其余的,甭管是神是佛,膽敢有染指之想,只有拼出一個“死”字!
帶著如此堅定的新年,朱剛烈迎著女王的冷冽目光,毫不退縮地道:“如果我說我硬要帶月牙兒走,陛下,您又待如何?”
“你敢!”
女王將袍袖一甩,一股罡氣徑直席卷向朱剛烈。
朱剛烈也不閃不避,任憑那股罡氣掃過面頰,留下數道深淺不一的血痕。
感受著面頰帶來的劇痛,朱剛烈面上并無絲毫表情,心里卻有些吃驚。
女王那隨隨便便的一揮,罡氣便能突破自己的金剛不壞身,在臉上留下痕跡。
如此女王,實力當真深不可測。
女王也不管朱剛烈在那股罡氣之后是何反應,冷冷續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女兒國立國千余年,可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便能前來撒野的。即便是你,朱剛烈!”
朱剛烈看女王這凜然而立的架勢,怕是真有要和自己干仗的意思。
他也絲毫無懼,渾身氣勢也瞬間散發開來。
整個殿宇,猶如風中危樓,在朱剛烈那散溢開來的氣勢之下,不停嘎吱作響、左搖有晃,感情是個隨時將要倒塌的跡象。
“陛下,賢婿,休得動手啊!”
眼見朱剛烈和女王將要爆發大戰之際,一直戰兢兢在并用,爬上臺階,跪行到女王和朱剛烈的面前。
一把抱住女王的雙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陛下,微臣知您向來心慈,定不會見著月牙兒再走我們這條老路。您就開開恩,讓小婿帶她離開女兒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