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鄉次郎是刑臺日軍憲兵隊隊長,中左軍銜,寺內勇背后團伙的重要成員之一。
寺內勇在初步與周維漢交易之后,為了保證日后交易的順利進行,不惜下重金將其腐化,將其拉入了自己的團伙之中。
可以說,東鄉次郎是股東之一,而且是原始股。
在東鄉次郎這個憲兵隊長加入之后,寺內勇團伙迅速膨脹,在108師團防區內大肆擴張。
要知道,日本陸軍之中的憲兵,其最主要職責,就是是擔任軍事警察,監督和約束軍人各種違反軍法軍紀的行為。
不過隨即日軍對我國領土的占領,憲兵隊從監督軍紀變成了維持地方的工具,一個地區的憲兵隊長官,通常也是這一地區的最高行政官員。日常任務就是搜捕抗日武裝,一旦發現情況,憲兵隊會進行抓捕。
而寺井朝一是特務機關的機關長,隸屬于土肥原機關。
1938年7月26日,日本陸軍、海軍以及外交三個部門,在中國上海聯合成立了名為對華特別委員會的機構,實際是卻是日本在中國的間諜謀略機關。
該機構受日本五相會議領導,它的負責人有以上的三個部門分別派出,陸軍參謀本部是土肥原賢二中將,海軍軍令部為金田芝中將,外務省則是坂西利八郎顧問,這一機構又稱為是土肥原機關。
土肥原機關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梅蘭竹菊四個特務機關。
在整個侵華戰爭期間,偽滿洲國境內的鎮壓抗日,搜集情報,打擊反盟國情報網絡的秘密活動主要由秘密警察機構特高課和日本憲兵隊來完成。
而在關內地區,侵華日軍的占領區,諸如滬都、金陵、太塬等地,鎮壓抗日、搜集情報的活動就由土肥原賢二專門建立的特務機構和日本軍方的憲兵隊來完成,特高課并不參與中國關內日本占領區的工作。
當地駐軍、憲兵隊、特務機關分屬三個系統,名義上互不統轄。
實際上,在戰爭年代,日軍軍方最大,憲兵隊、及特務機關均需向當地的軍事長官負責。
在邢臺,東鄉次郎及寺井朝一均要聽從下元彌熊的命令。
而在邢臺,寺井朝一頗受下元彌熊信任,是以特務機關在與憲兵隊的爭權奪利中占據上風。
平日里,東鄉次郎也要看寺井朝一眼色行事。
與寺內勇通完話的當天,東鄉次郎決定夜里就動手。
促使東鄉次郎動手的原因,一方面是山下奉武擔任師團長時,非常寺井朝一的工作作風,寺井朝一倚仗權勢,打壓憲兵隊,東鄉次郎只能聽其吩咐,直到下元彌熊上任,這一情況才有所好轉,另一方面,寺井朝一的頂頭上司土肥圓賢二在日軍內部斗爭中失利,前些日子調回本土,轉任軍事參議官兼陸軍士官學校校長。
是夜,月黑風高。
由于日軍晚上執行宵禁,城內的老百姓不敢不出門,街道空無一人。
獨有一輛軍用卡車停在一處街道上,東鄉次郎從卡車的副駕駛跳下來,緊接著后車斗上跳下來帶著袖章的四名憲兵。
東鄉次郎點了一根煙,等待著寺井朝一的到來,附近的日軍巡邏隊皆被他調走。
一根煙很快燃盡,東鄉次郎用鞋底碾滅,隨即將煙頭裝入口袋里,又看了看手表。
不久后,一輛轎車拐了個彎,駛入街道,明晃晃的車燈使得東鄉次郎用手遮住雙眼。
車內的寺井朝一看見前方穿著憲兵軍裝的士兵,并沒有警覺,反而讓司機將車停下。
此時,東鄉次郎帶著四名憲兵走到車前。
“寺井君,工作辛苦了,這么晚不在家里陪著夫人及孩子,實在令我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