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返回太南,周維漢隨行僅帶了兩名警衛員,自直南北上,度過漳河,先后在冀南基干團,磁縣基干團先后視察一番之后,最后抵達平順。
平順城內,師部大院。
周維漢的突然到來讓苦等多日的文薔為之一喜。
“文薔,這是你表哥的書信”周維漢將收件人是文薔的那封書信遞給了文薔。
“表哥哪個表哥”
“看了你就知道了”周維漢說完,讓和尚將文鏹喊來。
“原來是七姑家的表哥啊,我只在小時候見過幾面,倒是經常聽家里的長輩提起來”文薔似乎回憶起了什么,只不股對表哥的印象并不深罷了。
政訓處與師部大院及僅是一墻之隔,沒過多久,文鏹就到了。
“哎,你回來了啊”文鏹看見周維漢訕訕一笑,略顯的有些尷尬。
將近一個月沒見,文鏹卻是變化不小,也不知道是伙食太好,還是到了發福的年紀。
文鏹的一張臉明顯的圓潤起來,小肚子也鼓了起來。
周維漢將書信遞給文鏹,文鏹意見信封上寫道表弟文鏹收的字跡,眼睛一縮,隨即又聯想到書信是周維漢這個八路軍親手轉交的,立刻意識到什么“這是”
“你看看就知道了”周維漢再次重復了這句話。
相比文薔的澹定自若,文鏹明顯與表哥處的時間更長,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也更多。
實際上,在文鏹十幾歲的時候,借助自家身份的掩護,沒少替已經參加革命的表哥送信。
可以說,表哥是文鏹在革命事業上的領路人,只不過后來發生的一些事情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
只見文鏹看過書信之后,臉上的表情陰沉不定,良久之后,才說道“我今后把文薔交給你了,好好對我妹妹”
說完扭頭就走了,連自己妹妹的終身大事似乎都沒有心情理會。
“哥,哥”看見自己哥哥遠去的身影,文薔似乎并不理解為何一封書信為何讓文鏹前后變化這么大。
“維漢哥,我哥怎么了”
“他只是想回家,又不敢回罷了”周維漢似有深意的說道。
喜事將近,文薔轉眼就將自家哥哥忘在身后“維漢哥,咱們什么時候結婚”
“三天后,就定在過年那天怎么樣正好是個熱鬧日子”
“定在哪天我倒是沒有意見,可是我爸媽和伯父都在湘南,他們有時間來嗎”
文薔眼下在身邊的只有一個哥哥,周維漢的親人更是各在一方,大哥遠在陜省,二哥這時候估摸還在太塬。
“文薔,我是這么想的,咱們兩家的身份在國民政府那比較敏感,再加上我現在身處八路軍的陣營,咱兩的婚事還是不要大張旗鼓的比較好”
“簡單操辦一下,也不要通知親人,省的到時候給他們添不必要的麻煩,你說呢”周維漢輕聲說道。
“維漢哥,不管怎么安排,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