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總,那您的意見”
“在前線成立前敵指揮部,周維漢擔任前敵總指揮,除了太南軍區的部隊之外,距離長治較近的還有哪些部隊”老總問道。
對此,副總參謀長心里當然清楚,立即說道“129師部直屬的22團現在戰時臨時劃到了太南一分區,屯留有太岳軍區的獨立團,另外黎西北的黃崖洞兵工廠,特務團正在那里駐訓”
“日軍的兵力及注意力都在長治,兵工廠是安全的,令特務團馬上與太南軍區聯系,聽從周維漢指揮,另外聯系太岳軍區,看看能不能再調一個團出來東進,同樣聽從周維漢指揮”
老總雖然不在前線,可同樣深知關東軍的戰斗力非同小可,為了增加太南軍區的勝利籌碼,特意單獨調來兩個團聽從周維漢的指揮,并在前線設立了前敵指揮部,由周維漢全權指揮前線戰事。
“我明白,我立刻聯系”副總參謀長立即應道。
副總參謀長走后,老總依舊是雙手背在身后,心里卻是滴咕道“周維漢啊周維漢,我可是給你爭取到了最大支援,你小子可得腦袋清醒一點啊”
另一頭,陵川城內,如今已經成了十三軍的駐地,當時一直在后方指揮的十三軍軍部現今已經前移到陵川縣城。
十三軍軍部大院的一間房子里,正在發生一場激烈的爭吵。
在場之人除了周維漢之外,還有十三軍軍長張雪中,以及下屬三個師的師長,新五軍副軍長邢肇棠、川軍四十七軍187師師長李宗昉。
“這么說來,張軍長是不愿意帶著部隊進擊長治嘍”周維漢說出此話之時,面露怒色。
“周,你誤會了,你也知道,我十三軍此戰傷亡慘重,而進擊長治茲事體大,還需等待上級的命令,現在沒有上級的命令,我也是很為難啊”張雪中端起桌子上的涼茶,表現出令周維漢作嘔的官僚做派。
“好啊,好啊”周維漢笑了一下,之前為了勸十三軍出兵,他已經廢了頗多的口舌,此時也不想在多做無用功。
只見周維漢說道“貴軍有難處,有頗多的規矩掣肘我能理解,畢竟不像我們八路軍一般是個草頭班子”
張雪中聞言,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意,還以為周維漢放棄了死纏爛打,突然開了竅。
結果周維漢的下一句話,卻是讓他臉色大變。
“只是不知道現在還在長治城內率部與小鬼子苦苦周旋的范軍長,聽到剛才張軍長的一番話,會是個什么心情”
“按理說,你們十三軍與二十七軍同屬中央軍,關系應該更近一些,可是到頭來在長治浴血奮戰的十三軍將士迎來的增援部隊卻是我們八路軍,荒謬啊荒謬”周維漢說著搖了搖頭。
“好了,我也不跟諸位閑聊了,告辭”周維漢站起身來,大步向屋外走去,走到房門之時,突然又來了一句“我記得老頭子曾經說過,戰端一啟,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皆有抗戰守土之責,民眾尚且如此,何況軍人呼”
“慚愧,我周某雖然是八路軍,可同樣是一名中國軍人,是軍人自該干軍人應做之事”
周維漢寥寥數言,如同刀子一般插入在場之人的心窩子里,張雪中的臉色跟豬肝一樣,在場的十三軍的三個師長同樣臉色一變,89師師長舒榮臉色鐵青,指甲都扣進了肉里。
隨即,新五軍副軍長起身告辭,四十七軍187師師長李宗昉言道,陵川戰事既已結束,187師要馬上歸建,由軍部統籌支援長治戰事。
街道上,邢肇棠快步追上了周維漢“周,且慢走”
“邢參謀長之前跟我提起,讓我帶著獨立團到三縣交界之地休整,可是邢某不管是什么身份,自詡為一名軍人,當然要率部為國家出力”
“邢副軍長,你這”周維漢剛想說些什么,以他之見,新五軍如今的情況在國軍內部極其尷尬,戰后番號恐怕是保不住了。
如果想保住番號,上策當然是抱緊中央軍的大腿,可是十三軍不待見新五軍,周維漢才出了中策讓新五軍去別地休整。
現如今邢肇棠卻選了一個下策,邢肇棠在周維漢與十三軍一眾將官撕破臉的情況下,選擇與八路軍一同行動,雖然是為了支援二十七軍,可是在國民政府有心人的眼里,無異于是通共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