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寶嗯了一聲,將日軍和新四軍的資料圖紙全部擺在桌子上,尤其是將日軍的路線圖和新四軍的地形圖進行比對。
“這兩張地圖在細微之處略有差別,但精準還是有保證的,大浦車站距離海州足足有28公里,除在港口有鬼子陸軍和海軍雙重護衛,其余地方皆是鬼子陸軍”
“這個相原貴大肯定要乘坐火車的,除非在沿途動手,否則只有大浦站和海州站兩個地點適合,海州城內更加不可能”曹大寶說道。
“大浦站不行,即使咱們成功得手,但是周邊地形導致咱們不方便撤離,所以只能選擇海州站,桃花澗山區距離海州站只有六公里,以咱們的腳力快得很,要是能搞到一輛車就更好了”李冬生說道。
其實曹大寶心里到有一個想法,他們現在的身份是碭山地區的日軍,身份證件都是可查的,完全可以讓狙擊手在制高點一槍斃命,憑借這層身份渾水摸魚,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一起參與到搜捕行動之中。
至于寺內勇為什么不選派自己人動手,其一萬一行動失敗,行動人員被抓相當于被坐實,其二,他十分清楚相原貴大是來干什么,只要他出事,相關勢力統統有嫌疑。
“明天二組人員按照路線圖梳理一遍,看一看沿途有沒有機會,至于海州站要重點調查”
“三組人員著重梳理海州至桃花澗的沿途情況,多找幾個阻擊點,另外桃花澗山區里邊的情況也要熟悉”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第二天下午,曹大寶再次前往城內接頭地點與興日會成員確認情況,待得到明確回復之后,當即著手進行布置。
在回來的路上,曹大寶明顯能感覺到城內的警備力量加強,近兩天喝花酒的日本人都少了許多。
負責熟悉路線的二組成員雖然憑借身份證明進入海州城,但是因為其士兵身份卻無法進入海軍俱樂部,甚至遭到守衛的打罵。
“連長,今天站內的鬼子將整個火車站里里外外排查一遍,目前各趟列車已經停止運輸,晚飯過后,連同咱們在內的所有押送日軍全部在校場集合,說是要臨時編進海州站警備隊之中”
“如果是這樣,咱們的計劃就全部被打亂了”
“急什么,我心里有數”曹大寶說道,第二次接頭的時候,曹大寶告知興日會成員,地點定在海州車站,只是選擇的狙擊手的位置不好貿然靠近,但是對方卻說一切由他解決。
徐州是津浦鐵路和隴海鐵路的樞紐,物資經過徐州之后若想出海則需要經過海州,由于日軍的大掃蕩尚未結束,所以為增強守備力量,許多經過海州的押送日軍被截留下來。
晚飯過后,大約有三百余名日軍在校場集合,其中就包括偵察連第二組的6人。
出面訓話的是一個日軍中尉,在訓話結束之后,開始分配各自的位置,曹大寶這一批從碭山過來的正好分到車站南門的兩座哨塔以及南側工事之上。
其他人都感覺是天上掉餡餅,但曹大寶并不認為這是巧合,從與接頭人的對話中不難判斷出對方是海軍,那么這個負責分配位置的日軍陸軍中尉也應該是興日會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