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下人頭攢動,紛紛瞪大眼睛盯著城墻上懸掛著的人頭。
圍觀者眾多,議論不止。
“剛才那個人是蠻荒的江無敵,我沒看錯吧?”
“不會錯的,整個荒天域,敢將一個人的人頭懸掛在圣陰教城墻上的,除了江無敵還能有誰?”
“他……他又回來了?不是說他多年前靈魂丟失在了神址中修為大跌,已經躲起來等死了嗎?”
“多年不見,他還是回來了,一回來就搞出這么大的動靜,是在跟圣陰教宣戰嗎?”
“我剛才似乎也聽到圣陰教那邊傳來的很大的動靜,像是有什么絕世強者在戰斗,該不會就是江無敵搞出來了吧?”
江羽摧毀了圣陰教,動靜很大,很多人都聽到了,但沒膽子去看個究竟。
當然也有路過的人看見了,可惜被余波沖擊,死于非命。
圣陰教主很少露面,就算宗門弟子都沒有多少人見過教主的模樣,所以一時半會兒沒人認出那顆頭的主人。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已經把城門給堵住了,外面的人擠不進去,里面的人擠不出來。
于是有人將事情稟告給了城衛。
幾十個城衛聞訊趕來,第一時間維持秩序,疏散人群。
當他們看見城墻上懸掛著的頭顱的時候,頓時怒喝道:“誰?是誰干的!膽敢將人頭懸掛在城墻上,是要與圣陰城為敵,與圣陰教為敵嗎?”
圍觀者一言不發,但很多人都在偷笑。
于是城衛小隊長匆匆登上城墻,要取下人頭。
可是,城墻上也有城衛,他們一直都在。
小隊長看著城墻上的城衛,當即叱道:“一個個脖子上頂著的是糞桶嗎?就這么任由他人將人頭懸掛于此,圣陰城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給我取下來,立刻給我取下來!”
城衛們面面相覷,不敢動彈。
那小隊長咒罵了兩句,然后準備親自去取下來。
剛剛伸手,就聽見有個城衛小聲提醒道:“那是江羽懸掛的。”
小隊長頓時僵在原地:“你說誰?”
“江羽。”
“蠻荒那個江羽?”
“是的。”
小隊長瞬間汗毛聳立,伸出的手遲遲不敢觸碰那顆人頭。
可嘲笑的。
還有人在起哄:“取啊,你倒是取啊!”
“是啊,江羽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虛界最年輕的圣王嗎?圣王而已,又不是大帝!”
城衛小隊長:qnd!
有膽子你們來取啊,那他媽可是江羽,一個念頭能讓我死十遍的人!
僵在原地片刻,城衛小隊長立刻有了思緒,當即振聲道:“既然是江羽懸掛的,其中必定有詐,都給我看好這顆人頭,誰也不要動,我去請城主!”
他給自己找了個臺階,迅速溜之大吉。
不大一會兒,一個劍眉星目的中年人飛來,身后跟著一群城主府的高層。
圣陰教那邊的動靜他們也聽到了,也派人去探查了,但速度沒江羽快,因此宗門滅亡的消息尚未傳回來。
江羽滅了圣陰教,但沒有對圣陰城的高層動手。
畢竟這些人維持著一座城池的運轉,要是全死了,城中必然大亂,會有無數無辜的百姓遭受無妄之災。
城主一邊登城,一邊罵道:“一個人頭而已,瞧把你們嚇得!沒出息的東西,江羽懸掛的人頭又怎么,一顆頭還能把你們吃了不成?枉你們還是我圣陰教的弟子,真是給我圣陰教丟人!”
說話間,城主已經站在了城墻上,在無數人的注視下,他的斥責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