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空之中，屬于江羽的時間，在快速的倒流，直到他回復到最巔峰狀態才停止。
剛才燃燒本源的絕命反擊，仿佛就是一場夢。
“小舞，你……”
江羽復活后，第一時間橫移到小舞的身旁。
此刻，小舞左眼的光芒逐漸黯淡下去，整顆眼球都變成了血色，已經看不見瞳孔，她的眼睛緩緩閉合，只剩一行黑血在流淌。
王族天帝死死的盯著她，沉聲道：“用損失一只眼睛作為代價來復活他有什么意義，也不過是被我們再殺一次罷了！”
小舞沒有回答他們，只是看著江羽，道：“你方才已經傷到了他們，這說明，你還是有機會殺掉他們的。”
江羽默然，燃燒本源之后，戰力攀升到了頂點，雖然修為依舊無法達到大帝境界，但的確有機會斬殺石族天帝和王族天帝。
但也僅僅是有機會罷了。
小舞繼續說道：“你只管拼殺，我還有一只眼睛，哪怕你當場死亡，我也能將你救活。”
江羽有些哽咽。
如果再來一次，小舞就徹底失去光明了。
小舞伸手捧著他的臉，道：“我們沒有其他選擇了，如果不這么做，你會死，我也活不成。如果付出我的雙眼能鎮殺兩位天帝，我覺得值。”
呼……
江羽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邁步上前，手持十羽劍，指向兩位天帝，怒喝道：“再來！”
這一聲怒吼，讓兩位天帝的靈魂都為之一顫！
一縷本源之力燃燒起來，江羽的戰力不斷暴漲，周圍的空間在塌陷，宇宙中的星辰都黯淡無光。
然而，王族天帝卻突然說道：“你以為，她再救你一次，真的只是再瞎掉一只眼睛那么簡單嗎？”
江羽的身體微微一顫。
王族天帝繼續說道：“輪回溯這種逆天神通，施展一次也就罷了，你覺得施展兩次的代價，僅僅只是看不見嗎？她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當年至真老祖的下場？”
“小舞……”
江羽僵硬的回頭看著小舞，她很希望小舞說王族天帝是在騙他。
但小舞沒說話。
王族天帝再道：“輪回溯，施展一次的代價是瞎掉一只眼睛，可倘若敢施展第二次，不但雙瞳盡毀，她也將當場殞命，永世不得超生！”
江羽瞬間踉蹌倒退兩步，戰意暴跌，他不敢再繼續燃燒本源了。
如果說只是失去神瞳，江羽還能逼著自己接受，可如果要小舞代他去死的話，他做不到！
小舞的眼中血淚流淌：“我死便死矣，可你不一樣，你的命已經不再屬于你自己，你身上承載著虛界億萬修士的命，縱然是死，以我的命換你的命，我依舊覺得值！”
江羽的眼中布滿血絲，他拼命的搖頭。
小舞道：“如果你不這么做，你如何帶著我離開這里，到時候我們兩個都會殞命于此，難道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嗎？”
“我懂，我懂，可是我……”
江羽如鯁在喉，要小舞替死，他如何能不心生猶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