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的到來,使得充斥著整個警署的謾罵聲瞬間消失。
張禿子愣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林御看了眼羅莎,發現這姑娘的脖子上還殘留著血跡,看來都沒有處理傷口,身上也是臟兮兮的。
難道她昨晚沒回家,一直待在警署
接著,他的目光又落在了云冰身上。
這貨還雙手抱頭蹲在那里,林御伸腳踢了他一下,玩味的問了句,“這事又和你有關系”
“沒有沒有我是真不知道這事”云冰趕緊擺手,身子卻還不敢站起。
他這反應讓張禿子十分疑惑,拿起桌上的一疊文件砸了過去,“你媽的,在他面前你裝什么孫子”
這話的重音在“他”上,潛臺詞便是這姓林的不配他害怕成這樣。
張禿子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個剛入職的普通隊員,無非就是能打罷了,他還敢揍領導不成
林御沒搭理他,直接對云冰說了句,“既然沒你事兒,就別在這看熱鬧”
云冰會意,居然招呼也沒和張禿子打一聲,灰溜溜的爬起來出了辦公室。
張禿子都傻眼了,心說自己的這位狗腿子,什么時候這么聽他的話了
正想罵他,但這貨已經跑沒了影。
無奈之下,只能將火撒在林御頭上,“我是組長,我沒讓他走,你多什么嘴”
“你無非是想找人背鍋。我告訴你,昨晚值班的是我,和她無關”
一聽這話,張禿子喜出望外,“好啊你肯承認,是個爺們兒”
林御看出他這么開心的原因,這羅莎不屬于行動組,處置她還得看她的直屬上司后勤組組長的面子。
現在好
了,自己是他的手下,就等于是被他抓了小辮子,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那我倒要問問你了,你污染區闖過,滯留區住過,西郊拳擊館你都能全須全影的殺出來,怎么守個夜還能把人守丟了”
林御不卑不亢的將昨晚的事全都說了一遍,把張禿子直接說愣了。
他的腦海中,思緒飛速旋轉,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御猜他此時應該是在想,昨晚的行動是他哪個爸爸安排的,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這事兒。
如果真是夏老板安排的,沒理由不告訴他,難道那個帶頭的家伙說得是真的,真就是那群滯留區的人溜進防區救人
正疑惑著,張禿子忽然猛拍桌子,又開始謾罵起來,“那就是你瀆職值班期間居然和女人約會,這兒是警署不是酒店
如果她昨晚不在,就不會被人家成功劫獄你這是生活作風問題”
這禿子真會扣帽子啊,這都能扯到生活作風上
你們別以為他這只是說說,這些罪名很快就會出現在通告上,到時候全警署的人都知道了。
樓上的,你很有經驗嘛,你老板是不是也這樣
剛罵出這一句,對張禿子而言連熱身都算不上,后面還有一大堆的帽子準備扣在林御的頭上。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巨響打斷了他的演講。
林御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這張雖然古舊,但很結實的老板桌就這么從中間塌了下去
張禿子的胳膊正趴在桌上,這時直接摔在了那堆殘骸之中。
“哎喲你個小鱉崽子好大的膽子啊我可是”
話音未落,林御已經蹲下了身子,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同時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張白紙。
林御
拎著那張紙,冷冷的說,“這是你寫給豹哥的信,還準備讓我們七隊送進去,你還記得嗎
寫的什么你給我念念”
張禿子這下算是看出來了,他這是和自己算昨天的賬來了
“這這”,這不是皇帝的新郵件,他當然不可能念的出來。
“別以為你是組長就了不起,你也說了,我污染區都蹚過來了,滯留區也住過一晚,那些怪物和悍匪都沒讓我眨一下眼皮。
你以為你很惡嗎你再惡能惡的過它們你不過是個紙老虎罷了,我抬手就能把你撕的粉碎。”
一番話把張禿子說愣了,他當組長這么些年,手下這些人的升職加薪都是他一人說了算,他們自然是對他整日巴結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