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外,斜陽下的蟬聲,喧囂一如往常。
不過這些有點惹人煩躁的蟬鳴,并未影響王迪的聽覺和判斷能力。
當太醫署許院使字字清晰的回復傳入他的耳中時
愣神有那么一瞬間過后,王迪眨了眨眼,有點不敢置信地疑問道“天葵”
天葵是個啥頑意,王迪當然知道了,不就是古時女子來例假的別樣叫法嘛。
問題是,興寧可是宮里送過來的太監,而非宮女或是秀女啊
太監,雖說人家是揮刀斬情根進的宮,但別管是在歌以詠志前,還是在割以永治后
從人家先天的本體屬性方面來講,哪特么來的天葵排泄渠道啊
若是孫太后這個便宜老媽真給他送女人暖被窩,那也沒必要整的這么麻煩啊
身為大明朝的皇帝,自己想臨幸個娘們,這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嘛。
再加上自己還沒有大婚更沒有子嗣,即便大大方方送幾個娘們過來,滿朝文武大臣頂多挑個于禮制不符的理由瞎逼逼幾句。
沒準有那愚忠之輩,為了宗廟社稷著想,他們還巴不得皇帝早日完成延續國本的重要使命呢。
如此這般想來,那眼前唯一能說得過去的,要么是許院使誤診了,要么就是他撒謊了。
“回稟陛下,天葵也喚作程姬之疾,是女子及笄前后總而言之,女子來了天葵,便可嫁人為人婦了。”
眼前皇帝還年輕,生怕他不懂天葵是為何物,冒著被治罪的風險,許璟簡單普及了下女性生理知識過后,又提心吊膽地繼續言語道
“陛下,興公公的確是來了天葵”
“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微臣也是經過再三確認以后,才敢來此向陛下稟報的微臣口中所講,當真是沒有半句謊言啊,陛下”許璟趕忙跪倒在地,信誓旦旦答復道。
欺君之罪,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是萬萬不能鬧著玩的。
畢竟不管怎么說,公公來天葵這種事,屬實有點太過荒唐,也太過離譜。
若是一般人聽到這話,肯定會認為這是瘋人瘋語。
好在是,對于博學多才的許璟而言,他還是知曉歷史中曾出現過這樣的奇人。
“照你這么說來,興寧是個女人了”
問話的同時,王迪這心里頭,當即就活泛了起來。
雖說興寧長得很像大蜜蜜,但就憑他公公的身份,王迪也沒有半點想做插花師的打算。
整個天下都是自己的,找個啥樣的女人不行啊,何苦非得去玩一個公公呢
萬一染上了病,再傳染給整個皇室,那笑話可特么就鬧大了。
只不過,如果興寧是個娘們的話,那感情就不一樣了
“嗯這個”一時之間,許璟在苦思著該如何回復皇帝的問話。
他雖然不知道皇帝正在想些什么,但他絕不能為了圖省事而一口認定興公公是個女人。
皇帝身邊,沒有小事。
如若興寧是女子這種事情傳回到宮里面去,那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而遭殃呢。
這對于醫術醫德雙雙俱在的許璟來說,此番答復,必須要慎之又慎。
講錯半點話,也許就要牽扯到宮中無數人的性命。許璟可不想自己臨到老了,身上再擔著如此多的人命,給家族后人帶去不可預知的禍患。
“回稟陛下,但凡是入了宮的太監,無論是誰,都會有諸多衙門專門驗證其身份的,這一點,想必是沒人敢弄虛作假的。”
“依微臣所見,興公公在兒時的確是男兒身,不過當他進宮去了勢以后,他的身子,又慢慢變成了女兒身。”
“陛下,這等奇事,史書上也是有過明確記載的”
生怕皇帝認為自己在胡言亂語,許璟搜腸刮肚回憶起史書上的記載后,連忙答復道
“宋史五行志當中記載了,宋徽宗宣和六年,東京開封城有一個賣青果的男子,竟像婦人那樣懷孕還生了一個兒子。”
“無獨有偶,近乎是在同一時期,也是在開封城內,有一女子,面生濃密須發,約有六七寸長,宋徽宗聽說之后,還專門下了詔書任命此人做了女道士。”
“陛下,此類奇人奇事,史書上都是有相關記載的。微臣先前也以為這是無稽之談,不過目前看來”
注意到皇帝擺了擺手后,許璟口中的話語當即止住。
“行了,此事朕已知曉。興寧來天葵這件事,除了你以外,可還有別人知道”
目前王迪心中惦記的,已是另類全新版本的大蜜蜜了。
不以為意的他,直接打斷了許院使喋喋不休的啰嗦話。
然而人老成精的許璟,聽聞皇帝詢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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