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是那種聽風就是雨的人,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成了村子里數的上號的潑婦。
主要是大嬸子這提議是一舉兩得,所有人都能跟著賺到錢不說,路上真遇到什么要用到錢的事情,也不用全都指望著他們家淺丫頭。
嗯,這話說的,意思就是,她知道她家大孫女有小金庫,而且金額還不小,至少比她手里的要多得多。
“奶,要重開作坊哪那么容易啊草木灰倒是好說,柴火也容易,可油呢”
凌淺也不計較老太太給她做的水桶裝了,反正老太太又不聽她的意見,固執得很。
可說起這重開作坊一事,不是凌淺不想,是條件它不允許啊。
柴火的事還好說,大家穿上滑雪板,出去一趟就能帶回來不少。
可油呢她去哪弄那么多的板油回來
咦,是她死心眼了,只想著買豬肉那里有板油賣,卻忘了有個地方叫油坊。
想到這里,凌淺也顧不得被她一句話說的犯起了愁的老太太,思慮著這事兒的可行性。
主要就是餓了一個冬天的野獸,都漸漸的走出洞穴出來覓食了,這時候正是最兇猛的時候。所以,她現在出去,比去年更容易碰到野獸,人身安全沒得保障。
這個問題如果能夠解決了,那肥皂作坊重新開業將不再是問題。
可,野獸外出不外出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啊,她又不會御獸。
那還有什么別的辦法呢
凌淺靠著墻壁,坐在木墩子上曬著難得出來一次的太陽,托著下巴擠的嘴巴嘟嘟的,眉心皺著,一看就知道遇到了什么難題。
張氏剛用煮的雪水跟兒媳婦一起洗完了一家老小的衣服,這會兒端著針線簍子過來找大侄女做個伴,一進門
就看到愁的小臉皺巴巴的凌淺。
“喲,淺丫頭這是愁什么呢現在的日子能吃的飽穿的暖,日子這么好,還有啥可愁的”
“曾奶奶好”
張氏這話一說,坐在屋里曬太陽做針線的老太太抬頭看向正跟張氏問好的凌淺,那小臉上果然都是愁緒,連個笑模樣都是強扯出來的,嘆了口氣,這才對著張氏說道
“你那天不是跟我提了重開作坊的事兒么,我剛跟淺丫頭說了,她這不是正為著這事兒犯愁么。”
張氏一聽,淺丫頭的愁原來竟是因為自己,尷尬的打了個哈哈。
按照她原本的性子,她是不會多嘴多舌的,隨便再扯個話頭,這話題也就過去了。可現在她的身份不同往日,她家當家的成了族長,她總得做個賢內助為當家的分分憂吧。
而且,賺錢的事兒,可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