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床上躺平準備進入物我兩忘境界的林意,自不會關注大楊同學的撇嘴生氣。
楊同學的話,只是提醒了林意,距離進組沒剩下幾天了。
翌日一早,林意開始在輔導員那里走起了請假程序。
“就一點,期末前,人回來參加考試,其他的,安心拍戲。”
輔導員辦公室里,老鐘同志大筆一揮在審批條上寫下名字。
林意點了點頭,考試這樣的儀式性程序,還是需要現身的。認認真真走形式,才不會給未來某天不經意起底的輿論埋雷。
從輔導員辦公室后,林意特意買了一個水果籃,提著往趙兆家里而來。
上學日,趙老師的小棉襖并不在家。
當天沒有教學任務的趙老師,正在陽臺上的泡沫種植箱里擺弄著。
玩國樂的人,多少講究“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向往和追求,而南山太遠,就不去了。但在自家陽臺上搞點泡沫箱栽培,還是相當可行的。
“林小友”
陽臺上看到林意往這邊走的趙老師,揚了揚手,臉上笑得十分燦爛。
林意抬頭,看著這一幕,心里浮現出一個奇怪的念頭怎么這一幕,像極了古時怡紅飄香院里,姑娘家推開窗戶們,搖著手里的紅手娟,熱情洋溢的邀請著客人快來玩呀
“你聽聽,跟你希望的樣子,差距幾何”
在茶幾桌上,趙老師打開家里的立體環繞式音響,新聊齋純旋律式的片頭曲在這室內響起。
林意坐在沙發上仔細的聽著。
于他而言,與其說是檢驗成果,倒不如說是在與后世記憶里的印象做對比。
林意能聽得出來,雖然不能與后世印象完全重合,但國樂器合奏共鳴而出的旋律,天然適合這種古代風。
“時間比較趕,學生們的合奏水平也需磨煉,大體上,目前就只能做成這個樣子的。”
趙兆有些遺憾的說道,以他的資源,當下只能找自己所教的學生來組成合奏樂團。
“已經很好了,而且這支,我是準備拿出做個小樣給一些人聽一聽的,并不面向觀眾”
林意是在趙老師家里待了一個下午,直到趙老師要驅車去帶孩子。
在離開趙老師家后,人在傍晚時分是來到“洞窟酒吧”。
夜場開始前的閑聊里,林意表明了打算
“秦姐,未來的近二十天,我有些事情。”
“合同才簽了一個月,你要走了”
“不,大學四年,只要自己人在京城、這里不倒、秦姐你不趕人,就會時不時來駐足一陣。”
林意果斷搖了搖頭,這說長不短的近一個月駐唱里,除了賺到了一筆可觀酬勞之外,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各種唱,讓他感覺到了淋漓盡致。
往后,自己可能不會來得這么頻繁。但在數字音樂窗口期尚未到來之前,這里就是自己線下的一個據點。
不為別的,就為這里的一種自由自在、隨心所欲放開嗓門,錦上添花的,還有人為此而買單。這里會是自己在音樂一途上的一個小碼頭。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廣院的學生,學生能有什么事情要處理二十多天”
秦老板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