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倉像是在看戲一樣,關注著事態的進展,直到下村抬出了鬼燈幻月,他才伸手打斷了兩人的爭辯。
不管警衛隊長對這篇論文是什么態度,他都不能在鬼燈幻月身上做文章。
不僅因為鬼燈是霧隱村的大家族,是霧隱村的中梁抵住,更是因為鬼燈幻月本人在霧隱村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當初制定的霧隱村的框架,至今仍在沿用。
矢倉可不敢冒犯這樣一位前輩。
“好了,你們兩個到此為止。”矢倉打斷了兩人的爭辯,“芋生校長,你有什么看法”
忍者校長視線從論文上移開,摸著花白的胡子,輕咳一聲“不同的人擅長的忍術不同,把他們放在合適的地方,才是物盡其用。這篇論文,我認真研讀了,覺得確是如此。如果一名跟隊醫忍可以挽救一個忍者的生命,或者哪怕只是避免一個戰力的損失,對霧隱村都是極大的幫助。但是,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怎么說”矢倉問道。
“如果從忍者學校,就開始根據學生的查克拉屬性,安排教授不同的忍術,這是最佳方案。但是,他們畢竟要面臨畢業考。而醫療忍術在單人作戰方面,與其它忍術相差甚遠。這如果想要更多適合醫療忍者的人才,恐怕忍者學校也要改革。”
老狐貍
芋生校長在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下村就在心里給芋生貼上了標簽。
他自己想用佑介的論文投石問路,推行醫療忍者的改革,這老狐貍竟然把他當做石頭,試圖推行忍者學校的改革。
無恥啊
有本事,你忍者學校也寫篇論文我不反對是狗。
下村在內心歇斯底里,表面卻又要裝作一團和氣。
職場如戰場,必須要小心謹慎,如非必要,不要結敵。
矢倉也很郁悶,按照這個速度討論,再開一個星期的會,也討論不出所以然來。
“井川副部長,你的意思呢”
瞬間,會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井川武身上。
芋生摸著胡子,微微搖頭,他知道井川武一插話,這件事就算完了。
這篇論文是好想法,但井川武的兒子死了,小隊也確實有一名隨隊醫忍。
站在井川武的立場來說,隨隊醫忍可有可無的論點,完全站得住。
下村同樣緩緩閉上眼睛,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井川武輕輕合上論文,“一篇論文的好與壞,不能抓住某一個方面,而要看的更長遠一些。論文作者寺內佑介隨隊與井川泰一起行動,沒有救下阿泰的性命,這是事實。但我還是想問一句,如果寺內佑介不隨隊,阿泰就能活下來嗎結果依然不會改變。我們不要太過苛責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如果不是他,照美冥恐怕也隨隊醫忍的作用也就達到了。”
說著,井川武拿著手帕,擦拭眼淚。
其他正在爭辯的人則紛紛低下頭,倍感羞愧。
別人家有喪子之痛,依然能夠看得開。與其相比,他們只為了一己私利,便吵得面紅耳赤,真的太丟臉了。
下村瞪大眼睛,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這井川武怎么變性了
呸是怎么改變“性格”了
“如果能有更多醫療忍者隨隊,應該可以挽救更多人吧”井川武深望下村,讓下村看出了“含情脈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