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佑介堂堂正正地從鬼燈家的正門出來,成為霧隱村不大不小的話題。
鬼燈滿月沒有將佑介做成生魚片,也就說明他確實醫治好了水月。
井川武氣得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本來只是想要借刀殺人,沒想到執行任務的暗部忍者卻不見了,估計被抓了個現行。
那么,鬼燈滿月是否已經知道是他從中搞鬼是否會直接捅到水影那里去
井川武又氣又怕,不想與鬼燈滿月見面,卻又偏偏遇到了鬼燈滿月。
很難得,鬼燈滿月露出了笑容,如沐春風。
“咳咳,聽說昨天有人偷襲水月,真是可惡”井川武不得不做一些樣子。
“唉,那種只會搞偷偷摸摸的混蛋,注定干不成大事。就像老鼠一樣,一輩子躲在耗子洞里。對了,井川副部長,你知道嗎有些老鼠就是靠這種本事,才變得肥碩。不過,再肥碩的老鼠也怕貓。”
井川武聽到鬼燈滿月的回答,臉上有些微熱。
看似鬼燈滿月是在說老鼠,其實是在說他。
沒過多久,井川武發現,鬼燈滿月對著其他人也說這句話,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應該是沒撬開暗部忍者的嘴巴也是,那名暗部畢竟是他親自調教出來的,嘴硬著呢
不過,就算沒撬開,暫時也只能先按兵不動。
寺內佑介那小子不可能沒想法,以后想要暗算只會更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井川武有些不甘心,但昨天的偷襲搞砸之后,他也就沒有可選擇的余地了。
心好累
下村病了。
先是被狗咬了一頓,又被凍了個把小時,雖然最后被滿月請到屋里,上了熱茶,佑介又親自使用醫療忍術給他治療,但無力和疲憊感還是無法驅散,只能先向醫療班請了一天假。
作為整件事的“導火索”,佑介肯定要來下村的住處看他。
下村的妻子將一碗咸魚湯放在佑介的面前,一股熟悉的海鮮味撲面而來。
獨住的時候,佑介一天三頓鮮魚湯,身體很誠實地排斥這種食物,但還是硬著頭皮喝了下去。
“老師,昨天真是對不起我”
下村修作揮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讓老伴先離開房間。見房間只剩下2個人后,轉身從柜中取出一個卷軸,轉交給了佑介。
“雖然我在家里,但科技班給出的毒素分析,我也見了,是一種不太常見的毒素。兩個小時后,等到毒素流進血液,再想醫治就難了。你能救下水月,說明你在治療上已經超過了治療班的大多數人,這一點不用謙虛。”
佑介一頭黑線。
如果不是細胞實驗室的存在,他也不可能救活水月。
“這一個卷軸是我家的秘術,水域療牙之術。它不是就死回生之術,只是可以減緩細胞的呼吸,延緩傷者病情的進展,是一種輔助性的治療手段。使用條件有些苛刻,傷者需要一直待在水中才行。”
“老師,你是不是不行了”佑介覺得手里的卷軸有些燙手山芋的感覺,“怎么感覺像是在安排后事”
“安排錘子的后事”下村拍了佑介的后腦勺,“你當我傻嗎你和鬼燈滿月、再不斬聊了那么久,肯定商量了什么事。我平時和暗部的人斗斗嘴皮子,沒啥問題,但真有沖突,我在他們面前就是個屁,根本保護不了你。以后就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