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可逆,時間重疊,同樣的事,在相同的時間,卻發生在了彼此的身上。這已經不單單是可以用緣份,才能解釋的清楚了。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一切皆是天意吧。
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那我們算不算相擁我在看你在看的戲曲,那我們算不算重逢相伴,也許并不用對方時刻在身邊。在心中,亦是一種相伴。
他們為了梁山伯與祝英臺這悲慘的命運而神傷,殊不知對方正在經歷著與自己完全相同的一切。命運,也許就是這么奇妙。
看完這一場梁祝,他們彼此均是沒有了繼續享用佳肴的興致。此時天色已晚,他們便各自在客棧歇息。待得天明之后,他們卻又繼續出發了。
蕭秋寒并不知道這條路的終點在哪,他漫無目的的向著某個方向走著。敖菲兒亦是如此,但是她前進的方向,卻是與蕭秋寒完全一致。而他們的距離,也是在不斷的縮短著。
這一日,蕭秋寒在不知不覺間,進入了麗江。麗江位于云南西北部,乃是云貴高原與青藏高原的銜接地段。麗江之中,有一雪山,名曰玉龍。玉龍雪山終年覆雪,卻是當地的一處奇景。
此時天色昏暗,烏云密布、雷聲滾滾,仿佛一場大雨即將到來。蕭秋寒見狀,便尋了一間客棧,開了一間上房。客棧已有不少食客,大廳也早已是無位。
蕭秋寒點了美酒佳肴,讓掌柜的一會送至客房。少頃,自有小二將上好的酒菜,送入房中,供其享用。
約莫盞茶功夫,原本喧鬧的客棧卻是突然間便的落針可聞。只見一個黃衫蒙面女子,與一條金毛小犬,一同緩緩走進了客棧。
黃衫女子雖然白紗遮面,卻難掩其絕代風華。她的到來,也使得眾多食客不再肆意喧鬧。他們雖然很想看看這位黃衫女子的廬山真面目,但是卻被其氣質所懾,倒也并無一人敢上前搭訕。
黃衫女子開了一間上房,抱著那金毛幼犬向著房間而去。她剛進房不久,隔壁一間房的房門卻是打開了,只見小二端著一些碗碟走了出來。
小二轉過身去,關上了房門。在關門的那一瞬,卻可看見,房中坐著的乃是一個白衣公子。不用說便知道,這兩間上房,僅僅一墻之隔,入住的便是那蕭秋寒與敖菲兒。
此時,他們相距僅僅一墻之隔,甚至不足十米距離。但是他們卻不知,隔壁的房中,住著的,便是自己魂牽夢繞的那個人。
命運就是如此的奇妙,命運也就是如此的讓人唏噓。兩人相距千里,卻可以在不經意間緩緩靠近。此時兩人相距不足十米,卻并無緣再見一面。
漸漸地,夜已深,兩人坐在各自的床上,背靠著墻,卻是思緒萬千。對方的笑靨浮現腦海,歡笑之中卻是夾雜著一絲離愁。
殊不知,他們所靠之墻的另一邊,便是各自魂牽夢繞、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不知不覺中,他們各自進入了夢鄉。夢中有著彼此陪伴,卻是很甜,很美好。
你可知,我好想你。每天最期待的便是入睡,因為夢中有你。但是夢醒了,睜開眼,我卻哭了。因為那一切皆是夢,你我早已分別。
茫茫天涯夢,你伴我一程,我念你一生,也不知今生是否還有重逢之日蕭秋寒的夢中,敖菲兒如約而至。他們在夕陽下漫步,在月光下相擁,感受著彼此的陪伴。
奈何,酒醉終有酒醒時,美夢也終有夢醒時。夢醒時分,卻依舊是孤獨一人。再也看不到往昔,對方的笑容。
朝陽從東方升起,新的一天,也即將來臨。一大早蕭秋寒便退房離去,約莫半個時辰后,敖菲兒走出房門,也告辭離去。這一對有情人,卻是再次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