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就在昨日我還想著要將花月憐母女找回來的,我怎么可能在和離書上畫押不對,不對我不能跟花月憐和離,她是我的人,就算我不要她了,她死也得是我的鬼。”
孫澈袖子下的手攥得咯咯作響。
若非不是身上還披著這一身的官服,他真是恨不能親手為月憐討一個公道回來
驀地,范俞嶸就是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醉伶。
他瘋了似的,一把沖過去就抓住了醉伶的頭發,“是你,是你故意灌醉我,讓我在和離書上畫押的是不是你這個賤人,你究竟安的什么心你說話,你給我說話”
醉伶疼的呲牙,卻還是哭訴著道,“是少爺您昨兒個喝多之后,非要說什么既然那個花月憐不知好歹,那就讓她有多遠滾多遠,妾身也只是按照少爺的意思辦事啊”
范俞嶸自然不相信醉伶的話,但是他又沒有證據。
范自修渾身哆嗦個不停,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凍的。
孫澈懶得看這種是非糾纏,直接起身對范自修道,“下官還有公務在身,就不再多作叨擾了。”
語落,帶著衙役直接邁步離去。
范俞嶸一想到以后范清遙的所有榮耀都跟自己無關了,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醉伶仍舊在捂著臉哭著,只是那五指之下隱藏著的卻是一張上揚的唇。
范自修趕緊起身朝著孫澈追了去,路過范俞嶸的時候,還不忘狠狠地蹬過去一腳。
就算大雪已停,已再無需花家的木炭,可現在的范清遙卻是西涼主城內人人稱贊的存在,這樣的榮耀自是要屬于范家而不是花家的。
所以不管如何,他都得壓著范清遙回來認祖歸宗
站在一旁的范雪凝,看著祖父急匆匆跑出門的身影,一雙拳頭攥得都是泛了白。
正午的街道上,當朝正一品丞相就這么拉著一個從二品的巡撫賠盡了笑臉,簡直是讓路過的百姓看掉了眼珠子。
當然,這樣的盛況范清遙是無緣看見了。
此時的她正在許嬤嬤的陪伴下,走進了西涼主城最大的牙子市場。
牙子市場里充斥著叫賣聲,只是他們賣的不是東西,而是人。
這些人有的是窮苦人家自愿為了一碗米賣掉的孩子,也有被野牙子坑蒙拐騙來的奴隸,他們一個個站在每個攤位最為顯眼的地方,供來往的達官貴族們挑選著。
“小小姐,您看那個如何”許嬤嬤盡職盡責地挑選著跟自家小小姐年齡相當,長的又算是比較順眼的小姑娘。
今兒個她出門,老夫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仔細給小小姐挑選幾個可靠得力的人兒,小小姐現在也大了,總是要養自己的下人。
本來,應該是老夫人親自來的,是小小姐孝順不愿看著老夫人奔波,老夫人這才將這個重任交到了她的手上。
養下人是一輩子的事情,自是要精挑細選的。
許嬤嬤正想著,就見范清遙停下了腳步,伸手一指,“嬤嬤,我要他。”
許嬤嬤順著那手指一抬手,臉色簡直是如同開花了一般的好看。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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