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聽著這聲音就是一愣,待眾人回頭望去,當即臉色大變。
只見幾個十四五的少年緩步而來,各個都是身披大氅,頭戴金冠。
這幾人無一不是有著顯赫的家世背景,在主城內更是出了名的紈绔。
百姓們自知招惹不起這群富家子弟,當即紛紛后退,自行讓出了一條路出來。
范清遙看著他們也是微微蹙眉,目光直落在打頭的男子身上。
此人正是當今川越總督最小的兒子紀宇澤,也是紀弘遼的小侄子,在站定于范清遙面前時就是當先開口道,“大樹倒塌,作鳥獸散,卻不曾想到花家外小姐仍秉持著花家之精神,都說花家不出廢物,如今一看確實如此。”
站在后面的幾個紈绔在看向范清遙的時候,也是心潮澎湃的厲害著。
一個女兒家尚有男子都沒有的氣魄,若主城人人皆此,西涼何愁繁榮富強。
只是面對紀宇澤的贊賞,范清遙卻是淡然道,“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這紀宇澤看似是紈绔,實則卻內有乾坤。
上一世乃是成為了百里榮澤的眾軍師之首。
此人心機深沉,處事圓滑,是一手謀劃促使她陷害了朝中忠良的罪魁禍首。
幾乎是在看向他紀宇澤的同時,范清遙就是在心里落定,若這一世此人仍舊最后投靠了百里榮澤,那么她定不會讓他有所善終。
無關仇恨,只論本事。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紀宇澤自是察覺到了范清遙的冷漠之意,卻也是不在意,后退半步就是轉頭看向花家的鋪子又道,“聽聞花家拍賣鋪子很是熱火朝天,剛好我們也是閑來無事,不妨算上我們一個。”
其他的紈绔也是爭相開口道,“如此倒是再好不過,剛巧最近閑來無事,若是能租憑下花家的鋪子,倒也算是有個生計了。”
還在等著拍賣的其他商戶們,心里就是泛起了嘀咕的。
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們,哪怕是游手好閑一輩子怕也是餓不死的才是,現在竟是來跟他們爭搶鋪子。
不過這話他們也就是只敢在心里想想。
這些可都是主城最為出名的紈绔們,他們除非是活膩了才是敢與其對峙。
就是連那才剛還揚言讓花家趕緊交出租憑地契的竇寇城,都是不敢反駁地開口道,“如此倒是最好,幾位少爺也算是能給眾人做個見證,省的那花家投機耍滑,再是做出什么坑害了商戶,蒙騙了百姓的舉動。”
紀宇澤看向竇寇城就是別有深意地一笑,“竇家老爺放心,沒人敢在我們眼里揉沙子。”
竇寇城自然是聽過這位紀小公子的,只是沒想到這位紀小公子也是認識他的。
登時覺得滿面榮光的他,更是挺直了腰板的跟紀宇澤套著近乎,“沒想到今日如此有幸遇見紀小公子,若是紀小公子不嫌棄一會我做東就是。”
紀宇澤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玩味地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其他的紈绔更是親自將竇寇城給攙扶了起來,信誓旦旦地保證著,“竇家老爺放心就是,有我們在誰也是不敢放肆的。”
竇寇城,“”
忽然就是覺得幸福來的好突然。
因為仗著有主城的紈绔們撐腰,就是連跟著竇寇城一起來的那些商賈們都是一個個地掙脫了百姓們的壓制,抖著自己的衣衫站了起來。
百姓們看著他們那一個個揚眉吐氣的模樣,恨得牙癢癢卻是無可奈何。
竇寇城更是一改剛剛的驚慌失措,走到范清遙的面前揚起下巴道,“鋪子我們也是拜過了,還請花家外小姐趕緊繼續拍賣下面的鋪子。”
“若是讓這些少爺等急了,只怕就是將花家這些鋪子都賣了也是賠不起的。”
“畢竟花家的這些鋪子也不過就是幾文錢而已。”
“聽聞花家的女兒們倒是都待嫁閨中,若是以身相許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