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顏的事情我自有章程,你先隱藏在西涼精兵之中,有事我自會在手腕上系上手帕,切記無論我出任何事情,只要我沒看見我的信號,你都不準擅自行動”花家在上,笑顏在前,她的安危便已顯得是那樣的微不足道了。
況且踏此征途,她早已做好赴死之心。
狼牙跟隨在花耀庭身邊半年,得花耀庭真傳,如今不過只是潛伏在軍中隱藏自己的身份,對他來說并非難事。
范清遙隨著狼牙的離開,熄滅了營帳內的燭火。
黑暗之中,她靠站在窗邊屏氣凝望著主營帳的方向。
主營帳內,百里鳳鳴跟婁乾推杯換盞。
婁乾滿身疲憊,卻仍坐在席位上陪同著,眼看著百里鳳鳴已醉眼迷離,才讓人撤下宴席,并讓林奕進來攙扶百里鳳鳴離開。
回鮮卑之前,他還有一件要事必做,自希望少一雙眼睛盯在他的身上。
哪怕那個人怯弱膽小自負無能,他也不可掉以輕心。
婁乾剛回到營帳內,便是看見有人動過自己的書案。
他警惕地伸手掃開書案上的硯臺,一封信赫然顯露而出,拿起快速端看,緊抿著的唇角才是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
西涼的那位三皇子當真是個沉不住氣的啊。
不過算起來時間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著手開始準備了。
營地里,忽然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婁乾聽聞有腳步由遠及近地響起,迅速將手中的信扔進了燭臺之中,才是佯裝無事地走出了營帳。
看向鬧哄哄的遠處,婁乾擰眉詢問,“出了什么事”
看守在營帳外的鮮卑隨行軍回稟,“聽說是西涼太子嘔吐不止,西涼擔心太子身體承受不住,便是去叫清平郡主前往診治。”
“廢物。”婁乾譏諷地勾了勾唇,欲轉身回到營帳之中,卻忽然聽聞身后有幾名士兵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三殿下,屬下們有要事稟報”
范清遙在林奕的攙扶下進了百里鳳鳴所居住的營帳。
營帳內,百里鳳鳴正斜靠在臨時搭建的木床上,長眸微磕,胸口起伏,如詩似畫的面龐染著難以一見的潮紅。
這怕是真的醉了。
范清遙拎著藥箱靠近,估計是聽見了腳步聲,百里鳳鳴的聲音里是以前從不曾有的嚴厲和鋒利,“誰”
“范清遙。”
百里鳳鳴循聲睜開眼睛,幽沉的雙眸在看見范清遙的瞬間又軟了下去。
“來得倒是快。”看著走到面前的范清遙,百里鳳鳴微微坐起了幾分身體。
“你喝得太多了。”范清遙打開藥箱,將早已準備好的解酒凝丹遞了過去。
“假戲真做才能以假亂真。”百里鳳鳴淡淡一笑,接過丹藥未曾多想的服下,隨后才是再次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那陣陣頭暈目眩的感覺漸漸消失。
在主營賬內聽聞見范清遙說的最后一句話,他便是明白她留下了暗語。
奈何婁乾此人太過小心謹慎,若直接將范清遙找入營帳,只怕要引起婁乾揣測,索性百里鳳鳴便是將不聞世事進行到底,以醉酒當借口。
微微涼的小手伸進百里鳳鳴的衣袖,在指尖搭上他手腕的同時,范清遙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我二姐偷偷藏于馬車下跟隨大軍出行,只是我外祖派來的人并未曾找到她。”
百里鳳鳴再次睜眼,醉意已消退了多半,“懷疑是我”,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