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遙聽著范俞嶸的喋喋不休,面上無半分波動。
范俞嶸見自己的哭窮沒啥效果,這才是咬了咬牙又道,“倒是你繼母這些時日心情不錯,經常跟城內的那些高門夫人們小聚。”
范清遙將手中的茶杯,不輕不重地放在了矮幾上,“父親似乎忘記了,我娘親已是跟你和離了,我稱呼你一聲父親,是我尊重我身體里流淌著的血,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無論是活著還是死了,又與我有何干系”
范俞嶸被噎了個臉色發青,卻不好發怒地繼續道,“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你這孩子也是不等我把話說完,那日你繼醉伶回來后似是有些醉酒了,我模糊聽見她好像是說你妹妹那個雪凝就是要回來了。”
范清遙微微垂眸,遮住眼中的思緒,“父親可還聽見了其他”
范俞嶸搖了搖頭。
其實他也開心雪凝能夠回來的,那孩子是他從小疼愛著長大,若是當真回來了怎么會看著他受苦而不管不顧
范清遙沒空看范俞嶸坐在他的面前期盼著范雪凝回來的模樣,讓凝涵拿了一袋的碎銀子就是將其給打發出了門。
適齡的皇子們指婚在即,各個官家府邸都是削尖腦袋的往宮里面遞著名帖,范雪凝若是當真趕在這個時候回來,怕也是為了這件事才對。
當初范雪凝是跟著云月公主一起走的,很顯然從那時候起她就是愉貴妃的人了。
只是愉貴妃那個人從來都是利益最大,按照現在范家的勢頭,愉貴妃斷沒有必要費盡心思的將范雪凝只配給百里榮澤才是。
還是說
愉貴妃根本就是另有所圖
范清遙思來想去片刻,輕輕喚了一聲,“凝添。”
一直站在門口的凝添循聲進了門。
“從今日起,你仔細看著范家那邊的一舉一動,尤其是醉伶,無論她見過誰我要第一時間知道。”
如愉貴妃那種身份高貴的人,斷不肯能秘密與醉伶相見的。
所以很顯然醉伶知道此消息,應當是范雪凝悄悄在私下里告知的。
雖然皇宮那邊她現在還無法伸進去手,但只要盯緊了醉伶,便定是能夠打探和掌握到范雪凝的消息。
上一世,年幼的范雪凝同樣是驕縱蠻橫的,后來主城鬧風寒,范雪凝不幸被傳染,當時仍舊是丞相的范自修生怕傳染給整個府邸,從而影響了自己跟兒子的仕途,便是強行讓范雪凝暫時搬出去居住了。
未曾想到,風寒猛烈,范雪凝這一經出去便是住了一年。
再到后來范雪凝回到范家的時候,整個人如脫胎換骨一般,將曾經所有的蠻橫跋扈都變成了狠絕毒辣的心思和手段。
范清遙若是沒記錯的話,上一世范雪凝回到范家時,似也是這個時候。
一種詭異的興奮感隨著血液的流動而蔓延到了心尖上。
那是終于可以報仇雪恨的味道。
“小姐,小姐不好了”
凝涵匆匆地跑進門,慌亂地整張臉都是白的,“四小姐去祠堂領了五十杖刑,聽,聽說是老太爺準許的”
范清遙眉頭重重一跳,五十杖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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