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歌并沒有問容珩這些人選是誰,正如他所言,敢聘請,而又能聘得起第二世家殺他的人,整個皇城也就那么幾個人。
他這么一說,不但是他,就是她,心里也閃過了幾個人的臉。
“感覺我們太被動了。”容珩淡淡道“有時候我們也應該主動一下。”
澹臺流月和皇甫凌面面相覷。
“主動”他不是素來都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的么為何忽然改變了以往的作風了
“嗯。”容珩看了一眼蘇長歌和安心的在她懷里睡了過去的姬子琰,眼底有著柔和,“有時候,改變一下也無妨。”
皇甫凌天循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明白了,眸子一深,并未出言反駁,只問“你要如何主動出擊”
“暫且不急。”容珩不疾不徐的道“在東風到來之前,我們要先將萬事備好。”
澹臺流月和皇甫凌天聞言對視一眼,不語。
但是,懂他們的人都明白,他們不反駁,就是最好的贊同了。
三人的對話蘇長歌一直都是聽到的,但是她并未插嘴。一來,她對形勢不清晰,無從插嘴,二來,她在思考容珩所說的主動出擊到底是指什么。
皇甫凌天和容珩都是少話的人,兩人都是那種能不說話便不開口之人,澹臺流月上了馬車之后意外的安靜,所以雖然是在討論事情,但是馬車內的談話卻是一撘沒一搭的聊著,并不激烈。
三人聊了好些話,蘇長歌忽然聽見澹臺流月問“活閻王,你當真不想要那個位置么”
那個位置
蘇長歌心頭咯噔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容珩。
容珩容色很清淺,臉上什么都沒有,更加沒有回答澹臺流月這個問題。
“這天下本來就是姬氏的,你”
“再說吧。”皇甫凌天斜睨了澹臺流月一眼,道“談這些尚且過早。”
蘇長歌卻聽呆了,什么叫做“這天下本來就是姬氏的”
澹臺流月撇撇嘴,“我可不認為早,這些早應該有個人出來主持公道一番了不是么有些人要鳩占鵲巢到何時”
蘇長歌越聽越是傻了眼,心底有一個很可怕的念頭一閃而過。
皇甫凌天和容珩沒有責怪澹臺流月的言辭,卻也沒有出言贊同,兩人抿著唇,什么都沒說。
然后,在回去的路上沒有人再開口說過話。
澹臺王府,忠勇侯府,還有珩王府,
和華王府距離最近的是的珩王府。
容珩蘇長歌他們的馬車被毀,皇甫凌天他們自然要送他們回到府上的,所以理所當然的,蘇長歌他們先回到了府上。
馬車駛過皇城,眼看就要回到珩王府了,前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澹臺流月手上扇子一收,甚是好奇的揚眉“你們珩王府從來都是最安靜的,誰敢前來你們這里大吵大鬧啊”
話罷,他用手中的扇子挑起馬車窗簾,伸長腦袋往外看。
他看了一眼,然后朝容珩看過去,心情很好的道“如果我沒看過的話,好像是你岳父大人啊”
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