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開視線后,漆黑雙目看向蘇長歌,見她一人與他們所有人對面站著,孤零零的與他們面對站著,大眼充滿倔強,一臉無畏。
她身上沒有任何傷,他的心卻恍若被人攥住了一般。
窒息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卓然而立,薄唇微抿欲要上前與她并肩站立,然而他腳步才剛邁開,澹臺流月便在他后背一點
他瞬間動彈不得。
他還能說話,冷冷地質問“你找死”
“我還不想死,我暫且也死不了。”澹臺流月雙目直視著躺在地上的蒹葭公主,看著她身上那幾乎不帶痕跡的傷口,“但是,如果你急著過去對小歌兒就是雪上加霜,小歌兒到時候會更加舉步維艱。”
或許,會出事的是蘇長歌
“本世子知道你現在很想一掌將我劈開兩半,但是現為了小歌兒好,為了你們好,這樣做是最好的。”
“你能為一個人沖動真是難得一見,看著你沖動我渾身熱血都在沸騰,真想看看你沖動的時候會做出怎么樣的事來。但是,本是道到底是好人,不能做損害朋友的事,只好損失了這一幕戲了。”
皇甫凌天也在旁邊,冷淡的道
“流月說得沒錯,莫要沖動。”
容珩雙目靜靜的看著蘇長歌,命令澹臺流月“放開”
“不。”澹臺流月手中的扇子猛地一收,嬉皮笑臉的臉上冷靜果斷,“或許你有你的解決方法,但是我認為現在最好還是靜觀其變。”
皇甫凌天淡淡地“贊同。”
兩人皆是少見的堅決。
皇帝看看地上蒹葭公主,再冷冷的看著蘇長歌,威嚴的臉上也閃現怒容,“來人,將蒹葭公主抬回宮殿去,讓所有御醫到公主殿里伺候著”
“是”劉總管欠著腰,微微應著,低垂的一雙眼暗暗朝蘇長歌看了一眼過去,眸子開闔間,寒光畢露。
皇帝唇瓣緊抿,指著蒹葭公主問“珩王妃,蒹葭公主可是你所傷”
明知故問
蘇長歌很想給他這四個字,但是他并未做出過傷害她的事,她還是給面子的點點頭,“是。”
“為何”皇帝勃然大怒,“蒹葭公主即使和你有過節,但是她如今已經得到應得的懲罰,坐在了輪椅上,你的氣難道還不出夠么”
蘇長歌聞言笑了一下。
皇帝瞇眸,冷冷的道“你難道就沒有什么想說的么”
蘇長歌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終于還是給面子的說了一句“我的座右銘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皇帝擰眉,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都尉盔甲的男子上前,拱手報告“皇上,凌霄臺今日不見一兵一卒,階梯上躺著的兩個丫鬟乃蒹葭公主的貼身宮娥。”
“凌霄臺今日無一兵一卒”皇帝的眼睛掃過太后和皇后,深吸了一口氣,明顯在壓抑著怒氣,又問“兩個宮娥可有異常”
“遭受重擊,暈厥過去罷了,沒大礙。”都尉垂眸,遲疑的道“不過,兩人懂一點功夫,手中皆持著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