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方才,從外面一路走過來,她有觀察到,其他牢房的環境可沒有這個好,大多數都是鋪著干草的,更差一點的甚至還是濕草,一個牢房里還同時關著幾個死囚呢
這個牢房既干凈又只有她一個人,她相當滿意。
也異常感激東方嚴的安排。
“這個東方嚴,人到還不錯。”蘇長歌悠悠的走到床上坐下來,一邊踢了鞋子躺在床榻上一邊嘀咕道。
躺在床榻上,蘇長歌腦子里開始琢磨起事情來。
對于秦子清這一件事,她其實并不擔憂,甚至有些期待事情的發展,想知道秦子清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秦子清只是因為怕她將那一夜的事情說出去,大可暗中滅口,根本沒必要以身試險,甚至牽扯到大理寺
還有,這下捕令上有兩個印章,一個無疑是大理寺卿的印章,還有一個則有些意外,不是皇帝的玉璽印章,而是太后的太鳳印。
也就是說,那下捕令之所以能下來,有可能是秦右相先將事情稟告了太后,然后太后下令大理寺的人執行的。
太后有權下令這一點毋庸置疑,不過,她奇怪的是,身為朝廷命官,這樣的事情
秦右相不請皇帝主持公道,為何要請太后
難道是因為知道她和太后有過節,再加上蒹葭公主的事情,覺得太后更容易說服一些還是這背后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
蘇長歌腦子里閃過很多問題,不過,卻想不出什么答案。
不過,她深深的覺得太后做得還真的挺絕的,到底是自己的孫兒媳,也不將人叫到宮里先問清楚情況,就立刻蓋了印章,一點都不顧及皇家顏面
唉,罷了,她從來就不祈求太后能對她有所關照,不落井下石已經好了
蘇長歌撇嘴想著,拉著有些霉味的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蓋,干脆不想這個了,而是擔心小屁孩的安危來。
時間還不算長,而且他們發現得也很快,那些劫持小屁孩的人根本是沒那么快出得了城門的。
皇城也就那么大,容珩的眼線遍布整個皇城,如果小屁孩還在皇城內,就沒有容珩找不到的人才對啊,怎么直到現在都還沒一點消息呢
蘇長歌擔心得緊,一直在石床上輾轉反側,不知過了多久,竟然睡了過去。
在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是被開鎖聲給吵醒的。
一睜
開眼,正好看到東方嚴開了鎖走了進來。
看到蘇長歌醒了,他守禮的保持著三米的距離,垂眸道“珩王妃,您醒來正好,請隨下官到一趟審查處。”
蘇長歌眨眨眼,一邊打呵欠一邊掀開被子坐起來,含糊的問“終于開始審問了么”
東方嚴不答。
蘇長歌也不在意,套上鞋繼續問“這樣的事件,應該最先進行證人之間的對質吧”
東方嚴眼皮一顫,抿了抿唇。
蘇長歌看著,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