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長歌的愛好,有時候說多也多,說少也少,因為,她的愛好素來與一般女子有異。
就如,她喜歡滑雪,喜歡騎射,甚至一堆臟兮兮的雪,她都能不怕冷不怕寒的興致勃勃的玩很久,不堆出幾個細致的雪人不罷休。
然而,女子真正喜愛的東西則甚少。
如,琴棋書畫,如女紅刺繡,有時候讓她做這些,就跟與她八輩子有仇,是折磨她似的。
這掛相思子,道相思,其實并不像是她會做的事情。
容珩自己興致也一般,然而,他見她實在是興致頗濃,抱著他手臂晃啊晃的時候彎彎淺笑的雙目恍若載著星辰,在夜間明亮得足以奪人心魄!
他看得心頭一窒,聲音微啞的道:“好。”
蘇長歌歡呼一聲,“王爺真好。”
容珩摸著她的腦袋無奈一笑。
她有所求,他即便赴湯蹈火也應允她!
“那我們現在回去找大師么?”蘇長歌揚起臉看看在風中晃動著枝葉的相思樹,“還是先回房間,將我們的愿望寫好,再將之交給大師開光?”
“不必拘泥這些小細節。”容珩拍拍她腦袋,牽起她的手,一邊原路回去一邊道:“天色不早了,我們早去早回,大師那處應該有筆墨紙硯,應該不會計較給我們使用
一下的。”
其他人見兩人這般,也不自覺地有趣還是怎么樣,也一同跟了上去。
大師見他們去而復返,倒也不訝異:“不知各位施主去而復返是為何?”
容珩道明來意,大師慈悲一笑,當即讓小師傅多研些墨,拿出些紙張來給他們用,自己雙手合十的朝佛像一拜,便去了一出站著。
“小歌兒,你要寫什么?”
澹臺流月不知想到了什么,捏著紙張好像有些緊張。
蘇長歌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模樣,揚了揚眉:“你所求,該不會與小星星有關吧?”
“啰嗦!”澹臺流月不高興了,憤憤然的瞪著蘇長歌:“不是說愿望說出來便不靈了么,你既然猜中了,為何又要說出來?”
蘇長歌給他白眼一枚,涼涼的道:“既然你知道,為何又要問我寫什么?”
澹臺流月撇嘴:“我這不是好奇么?”
“呵呵。”蘇長歌冷笑兩下,回應道:“我這不也是隨口猜猜么?”
澹臺流月被氣著了。
“啊啊啊!”忽然,一旁的容穎驚叫兩聲,哭喪著臉拉著蘇長歌的手臂扯了兩下:“四王嫂,你怎么不早些與我說,許愿的時候愿望不能說出來?如今本小王已經拉著幾個人說給他們聽了!”
蘇長歌無語扶額:“你
這是什么怪癖好,人家不問你,你自己卻偏生要拉著給人說?”嘴賤至此,能怪誰?
怪她咯?
“我,我……”容穎悔不當初。
“好了,別想這么多了。”蘇長歌拍拍少年漂亮的臉蛋一下,隨口告訴他一個不是法子的法子:“愿望千千萬萬,說了一個兩個又如何,你再想兩個愿望出來便是了。”
容穎不傻,滿臉不開心的嘀咕:“但本小王最想實現本小王給人說的兩個愿望。”
“那你就還是許那兩個愿望。”蘇長歌道:“佛有道,有心則靈。”
“自己的愿望都告訴別人了,佛定然認為本小王無心了。”容穎到底是個小破孩,想象力豐富得緊,“如此一來,反倒是白白浪費了今晚的許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