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點頭。
然而,御醫這粥點還沒有熬好,蘇長歌的臉色便更加難看了,甚至連嘴唇都白了,容珩一看,他伸手去摸,卻發現蘇長歌臉冰涼得厲害!
明明馬車內都不讓灌風進來了,而且也給蘇長歌蓋了這么多被子,剛下山都沒事,為何現在忽然會變成這樣?
“停車!”
容珩喊了一聲,開口將御醫叫來,御醫看到蘇長歌這模樣,也嚇得腿都軟了,連忙給蘇長歌號脈查看情況,這一差,臉色大變!
當即伸手掀開蘇長歌身上的被褥,被褥剛掀開,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容珩心下一咯噔,朝蘇長歌下身看去,卻見他新替她穿上的裙擺全是血……
“歌兒!”
容珩瞳仁猛地一縮,幾乎瞬間
臉無人色,“御醫,你還愣著作甚,快看看歌兒情況啊!”
“是是是。”
御醫額頭上不滿了冷汗,一邊應著,一邊顫抖著手給蘇長歌檢查,檢查完畢,他驀地跪了下來,“珩王爺,珩王妃生完孩子,明明沒大礙的,孩子都生完了,狀態而且很良好,不可能突然大崩血,臣,臣無能,這情況臣真是見所未見啊,臣……”
“之前歌兒大出血,她不是教過你如何止血的么?!”容珩臉色駭人,猛地打住御醫的廢話,“歌兒的藥箱就在這里,你快給本王重做一遍!如若,如若她……”
如若她怎么樣?
最后那半句話,容珩猛地打住了,他不接受除了完好無缺之外的任何可能性!
御醫對蘇長歌這癥狀一點頭緒都沒有,但蘇長歌產前止血的辦法估計是如今唯一的辦法了,他忙從一側將龐大的醫藥箱拿出來。
然而,他掀開蓋子一看,卻呆住了,腿猛地軟了,跌坐在車廂里:“……這,這怎么會這樣?這里這么會有斷生草?”
容珩只顧著看蘇長歌,本沒心情留意御醫如何的,但御醫動靜太大,況且隨著蘇長歌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心頭越是冰涼得厲害。
他抿唇,蹙眉朝御醫看過去,卻只看到一個空空的藥箱,蘇長歌藥箱
里面的藥不知何時……全部不見了!
代替的,是幾株極不起眼的草!
容珩摸著蘇長歌臉的指尖抖得厲害,臉上強行鎮定,問御醫:“你方才什么?那是什么草?”
“斷生草……”御醫說時嘴巴抖得厲害,“它與催生草性質差不多的草,只是催生草用于產前,斷生草則是用于產后,它無色無味,嗅著它就跟嗅著空氣似的,對產后的孕婦來說,如果旁邊放了這樣草,如果不及早發現,直到人死,都不會有任何反應的!”
話罷,想起什么,又道:“這草臣也是第二次見,只是,我們國家并沒有這種草啊,怎么會……”
“如何解?”
容珩如今已經沒有空去追究這些了,他或許自己都沒有察覺,他臉色甚至比蘇長歌的還白。
“臣,臣無能啊!”
御醫哀痛一聲,驀地跪了下來!
“起來!”
容珩色厲內荏,“立刻醫治,本王現在無需你跪!”
御醫看看蘇長歌,欲言又止,但是容珩的臉色實在太駭人了,御醫根本不敢造次,忙將斷生草拿走扔了,再下馬車去找自己的醫藥箱過來。
容珩握著蘇長歌比任何時候都冰涼的手,眼睛看蘇長歌非常類似的,空蕩蕩的,一眼看過去像是蘇長歌的醫藥箱,眼底閃過一抹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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