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瑤扛著這些東西爬了足足用了一刻多鐘,才上到半山腰,待她又走了一段路,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汗流浹背了。
“這個月份,真是熱死了,幸好是住在山里。”
姑瑤皺巴著臉伸手抹了一把汗,推開院子的木門,剛進去,正要背著東西艱難鎖門,手上的東西就被人提了開去。
一個好聽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姑瑤,怎么一下子扛這么多東西?”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姑瑤說時,沒有回頭,伸手將木門仔細上栓。
這個季節,野獸最多,不鎖門麻煩可不小,有時候她記性不好,忘記鎖門,就有野豬走進來,雖然不至于傷到她,但是院子里曬著的所有藥物,和她制作好的藥包,全都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每次都要報廢掉不少。
住在這個地方,所有藥都來之不易,大部分是她親自上山采的,很多藥包更是她費力制作出來的,被這些野豬野狼一進來就給糟蹋了,姑瑤每一次都心疼得烤野豬烤野狼來泄憤。
浪費她的藥,野豬野狼來多少個殺多少個!
將房門仔細弄好,確定野獸來了,也不可能進來之后,才
轉身過來,不料一抬頭,就對上了一張俊臉一張俊美卻瘦削的臉:“你還沒回答我呢,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夜里,你睡著了估計不知道。”
姑瑤哦了一聲,睨著他:“話說,出去一趟沒事吧?”
“有你在,我出去能有什么事?你要的藥瓶子藥罐子,我給你扛回來了。”男子笑了,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笑瞇著,特別好看,一雙眼全是風流迷人的味道。
“謝了。”
姑瑤說時看著他的俊臉,忍不住嘖嘖嘆息了兩聲,暗忖,莫怪山腳下那些未出閣的小姑娘時不時會跑上山來偷偷瞧他練劍了,長成這個模樣,確實難得。
估計這方圓幾十年里,再也難找到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都說她長得好看,眼前這人雖是男子,論好看,她倒覺得他比她更勝一籌。
“石大娘給了鮮肉粥,就在食盒里,你自己吃吧。”姑瑤說時,想起自己讓石方從縣城里帶回來的藥,就將手上所有東西扔到男子手里,自己將藥拿了出來。
男子拿著食盒,“姑瑤你不吃?”
她擰眉瞪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容擎之,你干嘛一直學他們叫我姑瑤啊?我不
是說我叫蘇長歌么?”
容擎之眸子一閃,直直的盯著她靈動的小臉,“你不是說你失憶了,記不得東西么,你如何能確定蘇長歌真的是你的名字?”
“咳咳!”
蘇長歌避開他的視線,輕咳兩聲道:“我別的印象沒有,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就叫做蘇長歌,我記得我是這個名字。”
話罷,見容擎之還有話要說,大眼瞪圓,后退兩步,鼓著兩頰道:“喂,你都醒來半年多了,現在劍都能練得好好的了,也能自己外出去小鎮了,怎么還不回去尋家人啊?”
“你不是說我還需要再喝一個月藥,才能將身子調理好么?”容擎之避開她的眼睛,低頭看自己手中的那些青菜和肉,“今天吃什么?”
“你別想跟我轉移話題。”
蘇長歌豈能隨便任人忽悠,歪著腦袋看著他:“我記得,我說你需要再喝一個月藥,是兩個月前說的了。”
“哦,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