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花主一定知道老皇帝的圖謀。
岳慕靈也就直接問了。
“您不說，我不懂，也就沒有準備。到時候，外祖父向我提什么要求，我卻沒法答應，他一怒之下把我殺了，那我豈不是死得冤枉？”岳慕靈可憐兮兮道。
聽到她提起老皇帝，老花主當即冷哼一聲：“他敢！”
咦……
這表現，看著不太像是老花主單方面受制于人。
“外祖母，您與外祖父感情好嗎？”岳慕靈問。
老花主更是一臉不屑：“我與他之間能有什么感情？再深的感情，也早在三十年前消散了。”
岳慕靈疑惑不已。
這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兒？
難不成還是那些老戲碼。
相愛相殺？
老花主一開始肯定是愛著老皇帝的，但是后來發現了對方的身份，無法接受對方三宮六院，甚至自己還不是正妻，因此由愛生恨。
復雜。
“祖母，您當初真的想殺我嗎？”岳慕靈又問。
她還記得，乙女當初可是口口聲聲要殺了她。
她這么問出口之后，老花主隨即一臉痛苦，眼神也有些慌亂，躲過了她的視線，匆忙轉開頭。
看來是真的。
一時間，岳慕靈有些沉默。
老花主則是匆匆留下一句，過幾日就送她走之后，轉身離開。
岳慕靈倒也不急，洗漱過后就靜靜躺
在床上等著。
果然，沒等多久，窗戶就被敲響了，一身黑袍的乙女從窗外鉆了進來。
岳慕靈望著對方身上一身黑袍，對于她如今所處的位置有些疑惑。
“據我所知，黑袍人是老皇帝暗中培植的屬下，專門替他做一些臟事兒的。你身上這一身黑袍又是怎么回事兒？難不成，你和老皇帝才是一伙兒的？”
她一臉諷刺的看著對方。
乙女解下臉上的面紗，又掀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來。
“人與人之間，不過是利益的捆綁而已，這一身黑袍，是我留在主子身邊的代價。”
“怎么說？”
乙女說，老花
主當初被老皇帝帶回遠修國，身邊只有她一個人。
按照老皇帝的意思，老花主身邊的人，都是要死的。
老花主若是無人可用，他會給老花主安排新的人手。
老花主怎么可能愿意？
她求老皇帝將乙女放走，饒她一條性命。
乙女不肯走，口口聲聲要留下來，伺候老花主。
但當時她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隨時都會一命嗚呼，拿什么與老皇帝抗爭？
她的反抗并沒有任何用處，老花主也并未妥協。
最后因為老花主以死相逼，老皇帝才有所松動，同意讓乙女留在老花主身邊，條件時，乙女得是他的人。
什么叫他的人
。
皇家控制手下的死士，最尋常的手段就是用藥。
乙女服下了老皇帝的毒藥，只要她敢背叛老皇帝，就會一命嗚呼。
從那之后，她身上就多了一身黑袍。
雖說是迫不得已，但這一身黑袍，倒也給了她一些便利。
因為她是老皇帝的人，那些來找老花主麻煩的其他妃嬪都不敢太放肆，也讓她借著老皇帝的勢，更加容易的護住了自家主子。
除此之外，乙女還借著老皇帝提供的便利，暗中培養了不小的勢力。
只不過，她手上這一股勢力，歸根結底，也得替老皇帝辦事。
對方提到這事兒，岳慕靈就想起了兩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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