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偷的”政熙欣話音剛落,冰兒猝不及防地就給了她一巴掌。
政熙欣沒來得及躲,啪的一記聲響,生生的受了,兩下,她先記著。
“不是偷的是哪來的”冰兒越發的兇狠,拿著燈籠的手也不由得開始顫抖。“是”政熙欣低著頭,唯唯諾諾地道“奴婢昨晚在池塘邊,寒風總管給的。”
冰兒咬牙切齒,大腦一陣麻痹,死死地盯著政熙欣,看著她那張楚楚動人的臉,從頭到尾她都是個禍害
冰兒也不多說廢話提著燈籠就朝儀伶殿走去,臨走時還不忘留下一句狠話,“你給我在這里等著,千萬別亂跑,如果一會我回來的時候發現你不見了,我今天就廢了你”
“知道了”政熙欣輕輕的應了一聲,看著冰兒漸漸走遠的身影,這才捂著臉,手心感受著臉頰上傳來的火熱,起初醞釀的維諾和委屈的淚水早就不在了,剩下的是嘴角上揚的弧度與眸中的冰冷。
啪的一聲一只杯子就這么被湘嬪給摔碎了,湘嬪氣憤地站起來,眼里透著凌厲,“竟有這事”
“奴婢句句當真啊娘娘你看著燈籠,明明就是皇上御用的燈籠,政熙欣一個下賤的宮女,寒風總管憑什么給她留燈呢”冰兒將燈籠遞到湘嬪手里,只一眼,湘嬪就認出了
她怎么會不知道呢墨千傲每晚來此,卻從不留宿,每一次寒風都是提著這只燈籠為墨千傲引路,夜再黑也留不住他的腳步,而她只能默默的看著他遠走的背影,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政熙欣這個賤人”湘嬪的眼睛里透著殺意,“明明已經落敗了,卻還能讓皇上送她御用的燈籠”
“娘娘政熙欣留不得啊”冰兒硬著頭皮直說,“誰知道她給皇上下了什么藥,皇上今天能送她燈籠,明天說不定就”
“不會的”湘嬪氣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墨千傲執政四年,后宮的女人從來就沒有落敗了還能翻身的以往就有太多妃嬪因為失去了利用的價值被貶被罰,基本上都是含恨而終。哪一個不是變幻著花樣讓墨千傲回心轉意,可是墨千傲是什么人,無用的人他從來就不會留在身邊何況區區一個政熙欣
“娘娘,夜長夢多,以奴婢看還是防范與未然的好”冰兒的眼里散發著狠毒的厲光,她生平最恨的,就是那種明明是下賤命,卻用盡手段往上爬的人
以前她是良娣也就罷了,現在她跟自己一樣,都是宮女,有什么資格跟娘娘爭寵,真是站在哪里都礙眼
冰兒還記得,在內勤院的時候,她在眾宮女中站著,那樣一張美貌的臉,生生把全院子的人都比了下去
明明都成宮女了,身上卻還是有那股清高的氣質難道她們都該自認命賤嗎政熙欣的高貴,她比不上,也容不得她繼續存在。
湘嬪聽著冰兒的諫言,臉色青了又紫,白了又白,最終下了狠心,“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我不想再見到她,記住,別讓人看見”
“奴婢知道”冰兒陰著臉,退出了大殿。
冰兒出了大殿后直接叫了幾個太監,沖著政熙欣的偏院氣勢洶涌地去了,還沒進門,政熙欣就已經感覺到從背部傳來的憤恨和殺氣。
一群人突然兇神惡煞的破門而入,房間里的宮女都嚇得抱成一團,躲在墻角,唯獨政熙欣,還端正地坐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他們一般。
冰兒帶頭在前,看著她高傲的樣子,心里不禁越恨了,“給我把她綁起來”
兩個太監上前,正準備動手,政熙欣已然站起來,冷冷地說了一句,“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那天生清冷的氣質,加上自身堅韌不拔的性格,使得政熙欣一舉一動中都透著一絲高貴。小太監一時間愣了,冰兒越發狠毒,走上前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死到臨頭還裝什么裝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