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政溪欣刮了一下政溪蕓的鼻子,寵溺道。
現在擔心也沒什么用,母親這樣,藥石無靈,她也只能在默默的為她做點什么事了。隨便叫了幾個人旁身,又讓兩名侍衛跟著,換了便裝,剩下的全部都留在府里,她還另外安排了人照顧著母親,讓她們一有動靜就來通報。
北面的城隍廟有上百年的歷史,政溪欣從小就聽說過,很有名氣,香火很旺,很靈驗。今日,她也來試一試,若是真的保佑母親安康也算是如愿以償。
墨王府“王爺,門外有人找你。”管家站在房門口對墨千俊說著。
墨千俊在書房下棋,自己一個人下,黑白子均是對峙不下,傷亡慘重,但是卻又很難看出哪方更有勝算。
“領進來吧。”墨千俊說著,自顧下著棋,也不問是誰。
“王爺可真是好雅致,那在下也來湊一湊熱鬧如何。”隨著那沉厚的聲音一起進來的是一名男子,他的眼睛蒙著黑布,持著慣有的笑容,嘴角輕輕勾勒,就是一種目空一切的從容。
墨千俊幾乎看都沒看,似乎只關心面前的棋局,他笑的如沐春風,可溫和的目光也難以掩飾那一抹細微的凌厲,他輕輕勾唇,“無邪大人的心真是看得明,就算不用雙眼,一樣能知道本王在干什么。”
“誰讓我自幼就雙目失明呢,如果連耳朵都沒用了,那豈不是成廢人一個。”無邪說著,站在棋盤旁邊,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表情依舊,動作依舊。
“今日找本王又有什么事,上一次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不要指望打本王的注意。”墨千俊自顧的下棋,又下一白子,頓時整個局面都變得變幻莫測,誰輸誰贏,真的很難說的清楚。
“王爺你就這么甘心嗎”無邪笑著,不疾不徐,“只是那么個小小的要求而已,我助你大事有成,屆時你又不吃虧怕什么”
“本王還真不清楚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墨千俊抬頭看著無邪,明明是蒙著眼睛,卻能讓人感到無形的壓力,這個無邪,真是不簡單,他根本就看不清此人的表情,卻真正的被他那股氣場給鎮住了。
“小事一樁,鏡國本是小國,不比南疆,我們每兩年都要嫁公主來和親,奉上無數貢品珠寶以求得和平,無邪只不過是不希望這種日子再繼續下去罷了。”無邪無保留的說著。
墨千俊笑的開了,又落一子,“無邪大人真是說的輕巧,這豈能是一樁小事呵,本王是不會答應你的。”
“王爺何必這么說呢,無邪知道,你只是不相信無邪而已,并不是對這件事情不敢興趣。”無邪對任何人的心都像是能夠猜透,輕輕一笑,“如果王爺真的還有一絲不甘心的話,那就跟無邪走一遭吧,我們去一個地方,到了那里之后王爺必定心中會有定奪的。”
“跟你走”墨千俊笑了起來,真是覺得可笑,他究竟是哪里來的自信,憑什么認為他一定會跟他走“去哪。”
“城隍廟。”無邪說著,頓了一下,神秘地笑了,“相信我,你不會失望的。”
墨千俊挑著眉,猜不透無邪究竟要做什么,可是他的笑卻讓他提起了好奇心,而且無邪從頭到尾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哦你可不要糊弄本王,去玩什么無聊的游戲。”
“王爺盡管隨在下來便是”無邪說著,做出了邀請的姿勢,墨千俊看著他,冷冷的說,“走就走,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玩什么花樣。”
無邪笑著,打手一揮,一顆棋子落在棋盤之上。
墨千俊回頭,那盤原本是黑子峰回路轉的棋面,因為無邪的一子,白子竟就絕地重生,黑子陣敗而亡白子的重重突圍,雖是傷亡慘重,但卻險中得勝
墨千俊再看向無邪的時候,眼睛除了驚訝之外不免還有些警戒,也多了幾分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