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妃看著政溪欣,一字一句鏗鏘有力,“請娘娘為了南疆著想,讓出皇后之位吧”
政溪欣有些震驚,她見過說話直接的人,沒見過像元妃說話這么直接的,不過她還是淡定了,不動聲色的笑道“元妃何出此言,本宮不認為上位以來做了什么對不起南疆的事,何來為了南疆著想一說”
她并不討厭元妃,因為元妃是個明人,像她說的,明人不做暗事,她從不在背地里使陰招,就算她覬覦皇后之位,也是用大膽說出來的方式來宣布。
“娘娘,李家在朝堂之上的地位是舉足輕重個的,元霜的意思并不是要仗著娘家勢力強大而欺壓娘娘,而是”元妃似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言語中盡是無奈,“元霜只不過是一個弱小的女子,一生的使命就是給家族帶來利益,若是元霜身在后宮,卻不能給家族帶來利益,那就要等著隨時被拋棄或犧牲。”
政溪欣看著元妃,她美麗的容顏逐漸轉換成悲傷,一雙美麗的眸子中是無盡的凄涼,哀傷道“其實不管元霜的命運是怎樣,都無所謂只是,元霜不想看到皇上終日處在為難之中。”
“這怎么說”政溪欣問了一句,元妃有些詫異的看了政溪欣一眼,道,“怎么,娘娘你什么都不知道嗎難道這些事情,皇上從來都沒有跟你說過”
雖有些遺憾,但是政溪欣還搖搖頭,元妃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傷痛,然后苦澀的笑了,“看來,皇上他是真的很愛你,他是不舍得你煩惱,所以什么事情都不告訴你,自己一個人全部攬在身上。”
“那你告訴我吧,如果你說的有道理,那我把皇后之位讓你給也無妨,我也不想他因為我而那么為難。”政溪欣的意思說的很明白,坦誠的與元妃對視。
她既然是個爽快的人,政溪欣自然也是跟她直來直往,本來,這個皇后之位對她來說就是一把枷鎖。
元妃片刻猶豫,最后快還是緩緩道“家父已經連續數日稱病罷朝,李家在朝中還有許多的親戚在任職,父親的一舉一動對他們來說可謂是至關重要的,或許娘娘認為那是家父一時不滿在鬧脾氣,可是據我所知,今日家父好像跟墨王爺有著密切的來往。”
一提到那個名字,政溪欣就是一陣敏感,心里猛然一窒,她強忍住不安的情緒讓自己鎮定,但是心里面已經知道這件事情很糟糕,一種不好的預感傾盆泄頂。
“雖然我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我猜測肯定是墨王爺乘此機會想要拉攏李家。”元妃咬著唇,有些隱忍,“我一直一介弱女子,左右不了整個家族的局勢,不滿娘娘說,家父一生心血醉于權利之上,現在我在后宮已是封后無望,已無法讓李家的利益更上一層樓,現在墨王爺又居心叵測,我只怕到時候家父會聽了他小人諫言,與他同流合污,到時候皇上的處境堪憂啊娘娘”
政溪欣的臉色有些蒼白,坐在原地竟是一時間不知該怎么說。
后宮妃嬪不得干政,這是自古以來的規定,朝堂上的的動向雖略知一二,不過也只是聽政光耀偶爾捎來的口信,墨千傲從未跟她提過朝堂上的動向,政光耀跟她說的也只不過是個大概罷了,那些個細節的東西她有怎么會知道
如果元妃不是李家的人,那么她不會知道這件事情,可是就像元妃說的那樣,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樣呢,她不過是一介弱女子,能左右的了什么
墨千俊的狼子野心她已經見識過了,而且最清楚不過,難怪墨千俊贊同她當皇后,難怪太后一直跟自己對著干卻也突然默不作聲了,原來,他們等的就是這樣一刻
可是墨千傲執意封她為后,難道這些事情他會沒想過嗎他的城府之深政溪欣也是深有體會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隱患,他從最初開始就那般的一意孤行,是因為他有足夠的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