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溪蕓一顫,眼底藏不住的驚愕,叫道“自然是希望她能活了”
無邪輕輕的點頭,笑的更深了,“沒想到你還有點腦子,雖然你居心叵測,但是最起碼,暫時還有點用處。”
“你什么意思”政溪蕓從頭到腳都有一種被人看穿還讓人玩弄了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很不爽,但是她被鉗制著又逃不了。
無邪不動聲色的放開她,走了幾步停下來,輕聲道“你想一想,如果這個時候政溪欣死了,元妃又因為下毒被打入地牢,這后宮該是誰的天下了”
政溪蕓的心提到的嗓子眼,無邪卻一字一句緩緩道來“別想太多,自然不會是你,如果政溪欣就這么死了,你永遠都別想有機會再接近墨千傲,到時候在這后宮猖狂的,就只會是一個人”
“你是說”政溪蕓驚呆了,不敢相信的喃喃道“香妃”
“原來你還不是那么笨。”無邪說著,轉過身,“如果香妃坐大,那第一個要遭殃的就是你,我怎么能讓她那么容易就得逞而且,我也不會讓政溪欣就這么死掉了。”
“你什么意思”無邪走了幾步,政溪蕓慌忙的跟了上去,“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我沒什么意思。”無邪神秘一笑,“我只告訴你,如果現在政溪欣死了,她就會永遠住在墨千傲的心里,到時候不管是誰都無法撼動他的心,而你更別想再讓他多看你一眼,因為那只會讓他對政溪欣的死感到更加的愧疚。”
“但是姐姐在的話,我”政溪蕓的心思就那么不經意的流露了出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意識到不妥才忙捂住了嘴,不過無邪并不在意,人本來就是丑陋的生物,最黑的就是那顆心了,而他對她的心思早就了如指掌。
他就那么自如的走在前面,穿過御花園,又轉進一條小巷,絲毫不怕被什么人看見,穿梭自如,對皇宮似乎特別的熟悉,邊走邊道“別急,一定要讓墨千傲對她失望才行,只有讓墨千傲對她恨,對她怨,對她都無法原諒的時候她才能死,這樣才算死得其所。”
“你到底要怎么做”政溪蕓緊緊的追著無邪的腳步,無邪突然停了下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我現在要去救她的命了,刻不容緩,你別再跟著我了,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不會被人發現。”
政溪蕓果然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腳步,不再跟著無邪,就是那么一瞬間的事情,無邪縱身一躍,竟已不見了身影。
該說的他都說了,現在就做該做的事,政溪欣他怎么能讓她就這么死了他的目的都還沒有來得及達到,他要的,是不一樣的政溪欣,現在這些還遠遠不夠狠。
無邪躍身隱進黑暗,迅速出了宮,手里不知在什么時候從懷中摸出了一張人皮面具輕輕的解下眼上的黑布,將面具帶了上去,一個嶄新的面孔,英俊瀟灑,桀驁不馴,笑容見帶著幾分玩世不恭,身上又散發著幾分狂傲不羈,嘴角輕輕上揚是,眸中再也不是無邪那冰冷的神情。
“師弟多年未曾往來,今夜就借你這副皮囊助師兄一臂之力吧。”
說著,無邪帶著傲視天下的桀驁進了宮這是除了他以使臣身份以外,第一次這么光明正大的走進玄武門。
夜如墨,急劇降溫,冷冷的空氣被風刮著,天空中烏云密布,冷空氣壓抑得人快喘不過氣來,就像是天要塌下來一般。
整個宮殿都被籠罩上一層陰霾,每一個進出的奴才神情都一場稱重,沒有人敢露出笑容,雙眸似乎還帶著恐懼的神情遙望這某個方向的寢宮。
政溪欣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元妃的床上,沒有人敢去動她,墨千傲從未離開過她一步,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全部聚集到了這里,除了去檢查食物中的毒素以外,再沒有人離開過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