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溪欣伸手摸了摸頭上的銀簪,這把簪子是她精心準備的,非常的鋒利。
保持著笑容,政溪欣再一次走進了那個無人的宮殿。
夜,這里荒無人煙,修葺宮殿的工人都已經休息了,此時,這里漆黑一片。
她一步步靠近后院,后院里面有一顆槐樹,這里的一切,讓她想起傾心殿,這里的裝修與傾心殿格局不相上下,而那顆槐樹,她見證了它三個春秋。
此時,槐樹的葉子零落的差不多了,曾經它是多么枝繁葉茂,可是一到冬日,它就會葉落枝敗。
槐樹的下面有一塊石板,墨千俊就坐在石板智商,他的穿著依舊是那么尊貴,狹長的鳳眸注視著她一步步走來。
看到她的身影,嘴角竟是不經意的勾起一抹溫暖的笑。
“你考慮的怎么樣了”墨千俊沒有上前,而是待政溪欣走近之后,站起身來,輕聲詢問道。
政溪欣在他面前頓住腳步,看著這棵殘敗的槐樹,輕笑道“你什么都不跟我說,你叫我考慮什么你至少的告訴我你計劃怎么做,我才能配合你坐好準備不是嗎”
“你的時間不多了。”墨千俊看著政溪欣,不由得湊近她,拉近兩人的距離,直到他可以清晰的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他才滿意的道“你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政溪欣滿意躲,任由墨千俊把玩著她的發絲,甚至將湊近她的紅唇,曖昧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臉上
“告訴我,朝堂里有多少人是你的黨羽,你的勝算在幾成”政溪欣冷靜的問著,夜色下,她的眼睛如月光般冰冷,陰沉的臉上勾起一抹笑,依舊是傾國傾城。
“你想知道這些,到底是為了配合我,還是”墨千俊的語氣變得陰冷,一把抱住政溪欣的腰肢將她壓在石板上,可是他沒有用力,甚至避開了她孕有子嗣的小腹。
動作曖昧至極,可是政溪欣卻沒有驚慌,臉上甚至還帶了一抹微微的笑,聽著墨千俊道“單純的想利用你自己來換取墨千傲的勝利”
“沒想到你這么抬舉我,竟把我想得這么偉大”政溪欣的嘴角帶著一絲諷刺,隨即雙手摟住了墨千俊的脖頸,“我不過是想給自己安排一條退路而已,萬一你沒什么勝算,我至少也要保證我自己的活路不是嗎”
“退路嗎”墨千俊湊近政溪欣的紅唇,呢喃道“反正我不會失敗就行了。”
政溪欣的眼突然變得陰沉,墨千俊將腦袋埋進她的頸窩,而她伸手悄悄拔下發間那根銀簪,嬌柔的笑了起來,“那真是太好了。”
隨著話音落下的是那只鋒利的簪子,朝著墨千俊的脖頸,帶著冷風,犀利的尖峰
政溪欣的眼睛如同那簪子的峰尖一般冰冷,可是她的手就在距離墨千俊的脖頸還有一簪之距的時候,手腕被緊緊的抓住了。
“唔”接著從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墨千俊的手掌用力,像是要將她的手折斷一樣,政溪欣吃痛,簪子應聲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墨千俊抓住了她的手,可是卻沒有抬頭,政溪欣痛的臉色巨變,嘴唇都泛了白,額上冒出細珠,咬牙切齒道“你放開我放開”
“就這么想我死嗎”墨千俊突然抬起頭來,看著她,雙眸陰冷,嘴角帶著一絲嘲笑,讓政溪欣一愣,她很難相信,自己居然在那陰冷的眸子中看到了一抹沉痛。
可是她想不到那么多,只要看著墨千俊那張冷笑的臉,她就無比的憤恨,“是,我無時無刻不想你死只要你死了,我就不會再痛苦,只要你死了,墨千傲就能得到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