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問?”鏡霜凝說著,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做下了。
墨千傲深沉的眼睛,看不清任何情緒,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鏡霜凝,輕聲問道:“你……為什么要將朕迷暈,送到蕓妃那里?”
鏡霜凝的臉有一絲僵硬,他這是在質問她嗎?居然一絲懷疑都沒有,是政溪蕓那么告訴他的嗎?
他信了。
信了,是她給他下的迷箹……將他送到了政溪蕓的懷里!這樣的話,他居然信了!信了政溪蕓!
“讓皇上及時享樂,逍遙快活,不好嗎?”縱然她的心里百般恨
,百般不甘,她也順著他的話回答了。
不知道是在氣他還是在作踐自己,總之她根本不想解釋,他又何嘗需要過解釋?他的一句“朕不需要任何解釋”已經傷透了她的心……
她不想解釋什么,他要怎么認為都隨他吧,反正他們之間也根本不存在什么信不信……她不想再聽到從他的嘴里,說出那樣的話來。
“你真的那么想的嗎?”墨千傲看著鏡霜凝,她垂著眸,長長的睫毛遮擋住眸中些許光芒,卻讓她日漸消瘦的臉越發的剔透玲瓏。
他曾經說過,最喜歡她的低眉一笑,如今的她笑容已經變了,那雙眼睛,輕輕低垂時……不再是淡淡的笑意,總是在隱隱間透著那一點點的傷感,讓人憐惜……
鏡霜凝抬起眸來,那與政溪欣最為相似的一面消失了,她變了神情,笑道:“蕓妃是皇上最疼愛的妃子,人又那么年輕貌美,正是花樣年華……皇上怎能為了陪奴家終日讓她一個人獨守空房呢?既然皇上說了對奴家不會再像對皇后那樣,那就該多陪陪蕓妃才是?”
說著,鏡霜凝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著墨千傲,挑了挑眉說著,“難道皇上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才總是放任美人獨守空房?”
墨千傲的臉色瞬間有些難看,想來是被氣得不輕,不過他卻沒有發作,那原本就有些蒼白的俊臉也因為這一刻的鐵青而變得更加難以看出病態,他輕輕挑眉,嘴角透著高傲的神秘,“沒想到霜凝原來是這么的善解人意呢?”
“應該的。”鏡霜凝點點頭,卻之不恭。
“也是,霜凝你說的對,朕確實不該讓美人寂寞空閨……”墨千傲站起身來,一點點靠近鏡霜凝,譏笑道:“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想霜凝你一般,那么懂得享樂。”
鏡霜凝眼色一沉,自然聽出墨千傲話中之意是說她浪蕩不羈,水性楊花……他還是認定了她與無心做了茍且之事。
可事實卻是……他在和政溪蕓翻云覆雨
的時候,她卻在絕望中掙扎著,在她最痛苦的時候,是無心救了她,不是他!
那個時候他正在別人的床上享受著,又怎么會想起有她的存在?
“怎么?”墨千傲抬起她的臉來,看到她昏暗的眸子,“沒有人跟隨著你一起回來,就不習慣了?”
她沒有解釋,她將他送到了政溪蕓的床上……她一點都沒有想要辯解的意思,甚至承認的那么快,她就是要他痛苦是嗎?這就是她想要的嗎?他和政溪蕓……
“是!”鏡霜凝別開了臉,打斷了墨千傲漸漸沉痛的心,她站起身來,“皇上若是沒有其他的事,奴家想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