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月光下,女人柔美的臉仿佛被鍍上一層朦朧的霜。
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臉上徘徊。
她的病還沒好,他知道她暫時不會醒過來。
大手輕輕劃過她粉嫩的耳廓,脖頸,肩膀,最后落在她的細腰上。
他慢慢閉上雙眸,香甜的血香便肆無忌憚的往他鼻翼下鉆,沐浴的清香和美味的血香混在一起,讓他有些難以自持。
“真誘人。”
他慢慢湊近她的臉,鼻尖輕抵著她頸側稚嫩的皮膚,呼吸漸漸沉重。
“好想咬你。”
說完他便低聲輕笑,隱隱露出兩顆尖牙。
“可以嗎?”
他用牙齒的頂端輕輕刮了一下她泛著青青血管的地方,皮膚不堪其重,留下了兩條紅色印記。
“看來你今天沒辦法回答我了。”
他的唇瓣在翕合間不間歇的貼著她的肩膀。
像是親吻一般。
美味的食物當前卻不能享用,還真是讓人感覺到懊惱。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雙手交疊置于腦后,看著窗外的滿月,微微一笑。
突然,他感覺勁腰一沉,轉頭才發現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貼過來了。
平時她的睡相很好,基本不動,今天大概是感冒沒好利索,覺得冷,就不停的往他的身上貼。
他本來強壓去的火苗頓時又竄了上來。
“真會折磨人。”
他伸出食指輕點她的眉心,語氣有些無可奈何。
她黛眉微蹙,可愛的嘟了嘟嘴巴。
祁沐司忽然想到今晚回來時,繆星安的那張冷若寒冰的臉。
難道說他對洛初會
有什么想法?
他低頭看著她粉白的臉,目光落在她的額頭。
一想到那個家伙曾經碰過她,他就有些不是滋味。
她可是他看中的高級獵物和美食,怎么能讓別人隨意觸碰?
祁沐司想著想著,身體就不由得靠了過去,接著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像是標記所有物那樣。
當冰涼的唇碰到她額頭的那刻,體內叫囂的情緒就一觸即發。
他迅速退開身子,但是無奈身體被她抱住,只能是頭微微后仰。
“差點失控了。”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
要知道在今晚,他得用多大意志力才能控制好自己的本性。
一整晚,他就這么被她抱著,直到天亮,那股燥熱褪去,他變回了稚嫩的孩童身體,才緩緩睡去。
洛初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沐沐那張泛紅的可愛睡臉。
她忍不住勾了勾唇。
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她圍上圍裙去了廚房。
做好早餐后,看了一眼時間,又到了上班的點。
她留下一張字條,然后將飯菜放進鍋里,這才出了門。
幾乎在門關上的瞬間,他就睜開了眼睛。
不一會兒,門板外傳來腳步聲。
祁沐司坐起身,揉了揉發酸的脖頸,“進來吧。”
還是上次的那個黑影吸血鬼。
他主動跪在他的面前。
“昨晚您沒事吧?”
“還好。”
黑影感覺奇怪,以往月圓之夜都是王最兇殘嗜血的時候,竟然還好?
“那需不需要屬下的血?”
“暫時不用。”
祁沐司一想到洛初身上散發出的血香味
道,對別的血就再也不感興趣了。
“你今天來還有事嗎?”
他看著黑影問道。
“是公爵大人,他讓我給您帶句話。”
“等等,讓我猜猜。”祁沐司勾唇一笑,“是不是又要催我孕育下一代了?”
“您英明。”
“英明?”他挑眉冷笑,“每年這個時候他都要來這么一套,我閉眼睛都能猜到了。”
“公爵大人也是為您好。”
“為我好?還是為血族好?”
祁沐司冷笑一聲,“他還不是害怕我如果死了,血族沒有人繼承嗎?”
黑影察覺到他的怒火,不敢再開口。
“他是不是還說別的什么了?”
“是。”
“說來聽聽。”
祁沐司倒是好奇這個老東西還有多少花樣要耍。
“公爵大人說,您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出現了。”
祁沐司差點笑出聲,“連這種話他都編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