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喬蹙眉還沒開口,柳絮把受傷的手往蘇云喬眼前一放,“您看看,這有假嗎?”
蘇云喬看了一眼,果然柳絮的掌心一道傷口,現在還在滲血。
蘇云喬嘴角嘲諷的一勾,“你這傷傷的倒是有趣,難道野瓜不是抓在你手里嗎?削皮能削到手指,到底是怎么削到掌心的?我真的覺得挺奇怪的。”
柳絮臉一變,竟然不知道怎么解釋,主要是酒廠的女工對她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敬畏,自然而然看到她膽怯,雖然她平時脾氣不錯。
柳絮的丈夫五大三粗,眼看自家婆娘瞬間被蘇云喬問住,臉色難看,兇神惡煞一般道:“我家婆娘在你家做過受了傷,別的我不管,掏錢。”
“我看的真切,是柳絮自己故意弄傷的,這人怎么能這樣呢?”
“就是,我們農村常年累月種田,能吃飽飯的有幾個人?是大丫讓我們十里八鄉的人有了額外的收入,都能吃上肉了,還不知足,干這種事情,有良心嗎?”
幾個人竊竊私語,柳絮的丈夫叫何彪,聞言眼睛一瞪,“說什么呢?信不信我揍你們!”
他人高馬大,又一臉的橫肉,幾個議論的
女子,瞬間不敢說話了。
蘇云喬淡淡問道:“柳家嫂子大哥,怎么稱呼,做什么的?還想揍人?把你能的,你像是不知道我家夫君吧!打獵的,豺狼虎豹不在話下,就你,還真不扛他揍!”
她的夫君裴獵戶,雖然不太管這個廠子里的事情,但這個名聲在外,打個老虎跟切菜一般,提起他,是讓人打怵。
但是,他們現在是弱者,受傷的那一方,“我叫何彪,我就是覺得她們多嘴,并不是真要打她們,我想說,誰會故意的,難道不疼嗎?蘇東家又是合同,又是保障,真做活當中受傷了,還耍賴了!”
蘇云喬感覺這個人還有幾分頭腦,她點了點了頭,“但你像是不知道,工傷的判定是需要證據的,要有目擊人,還要寫一千字怎么受的傷?判定下來之后,柳家嫂子痊愈的日子再做一個總的賠償,首先證人!”
柳絮的臉色一變,她其實是想裝的真一點,但是她一緊張,手就有些抖,下手一猶豫,傷自己的時候就被別人瞧了去,現在不知道怎么找證據。
“我就是證據,你給不給錢,不給……”
他四處打量,眼看一串
串的葡萄晾曬在一邊,猛然跑了過去。
蘇云喬愣了一下,卻見小寶一個閃神,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他就擋在了何彪的前面。
“夫人來了,談事就好,你想耍流氓嗎?你敢放肆,我就敢卸了你的腿!”小寶冷著臉道。
這孩子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這是什么身手?何彪嚇傻了眼。
“疼,疼,要了命了!”
眼看自家丈夫那么個大塊頭跟小寶差太遠了,柳絮突然倒地,越發撒起了潑。
蘇云喬摁了摁眉心,這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吧!
柳絮平常還算勤快溫和,但她的丈夫一看就不是善茬,很有可能這個訛就是他丈夫唆使的。
蘇云喬不是冤大頭,雖然村民若是真的有難處,她也會幫,但現在是兩種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