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妤姝氣勢洶洶,”我已經回了娘家,從此以后跟崔家再無半點瓜葛,你憑什么叫我崔夫人侮辱誰呢”
崔夫人這三個字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傅妤姝,她那死去的丈夫有多晦氣,自己像沾了死人的霉運似的,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靜容想解釋,又不知該如何說。
傅妤姝憤怒難當,說話越來越刻薄,“少夫人入府是沖喜,所以大少爺身子才能好起來,我入了崔家不過數月功夫,崔家少爺便生病去世,你的意思是說我是不詳之身嗎”
顧靜容一臉懵逼,她說什么了不就是想膈應一下葉迦藍嗎怎么傅靜姝搶這么快,見過撿錢的,沒見過撿罵的,還非得上趕著,哪有這樣的人
傅靜姝是真被氣到了,一直罵罵咧咧,顧靜容也氣得不行,正想對兩句,萬氏趕忙打圓場。
“好了,都少說兩句吧,靜容也不是有心的,靜姝,你坐下。”萬氏都這么說了,傅靜姝又能如何,氣呼呼的坐在萬氏跟前,這件事也就算揭過去了。
她這會兒才注意到葉迦藍,很嫌棄地打量片刻,“你是少夫人”
葉迦藍笑了笑,“正是。”
如果她沒感覺錯的話,傅靜姝似乎對她充滿了敵意,真奇怪,她們又沒多少交集,這股敵意是從哪來的還是說自己無意間惹了傅靜姝才至于此
傅靜姝哼了一聲,“是個庶出吧大少爺也真是的,怎的挑了半晌,竟挑了位庶出的小姐,她可當真配不上、你的身份。”
萬氏接過顧靜容的話茬,“方才靜容不是說了嗎少夫人入府是為大少爺沖喜來的。”
言外之意,若非沖喜以葉迦藍的身份根本進不了景國公府,這娘倆可真是沆瀣一氣,逮到機會就拿葉迦藍的身份說事。
雖然葉迦藍不在乎,可傅君庭咽不下這口氣,他握住葉迦藍的手,往跟前拉了拉。
“娘子入府雖是沖喜,但我與娘子兩心相悅,倒也是一段佳話。”
葉迦藍雖不理會傅靜姝,但她也不是平白受氣的性子,想起方才顧靜容說的話,葉迦藍輕輕一笑,意有所指。
“能為相公做事,那是我的榮幸,況且,靜容沒說錯,我進府確實是沖喜,眼下相公身子好了不少,自然也是我的功勞。”
葉迦藍不說這個還好,這一說傅靜姝又來氣了。
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要知道在崔家的時候,那戶人家可沒少說傅靜姝晦氣。
在他們看來,那倒霉的丈夫就是娶了傅靜姝之后才出了事兒,當然罵她是喪門星。
這次傅靜姝雖說是回家探親,但崔家人也是巴不得讓她趕緊回來,省得玷污了他家的風水寶地。
見這把火燒得不夠旺,葉迦藍又趕緊添了一句,“夫人可別跟靜容一般見識,靜容向來心直口快,想什么便說什么,她不是有意義的。”
“心直口快”傅靜姝眼珠子一瞪,差點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