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面上并沒有任何焦慮之色,將自己該說的話說了一通,便不再多言。
傅靜容在那耍小性子,也沒人搭理她,倒是傅靜柔滿臉沉思,似乎有心事。
那大師根傅靜容聊了一會兒,也許是顧忌,這里是佛祖圣地,傅靜容也不敢太過造次,見那大師當真不愿多說,也懶得再問什么了。
“失主還是應該放下心中的執念。”那大師走到傅靜柔面前,行了一禮。
方才給她解惑時,大師直接就說出來了,傅靜柔有心事,有放不下的事情,眾人聽得稀里糊涂,但傅靜柔是知道的。
眼下見大師又專門叮囑一句,她趕忙道謝。
葉迦藍也跟著抽了個簽子,但她并沒有解惑,而是直接揣進懷里,看都沒看一眼。
“少夫人,您為何不解”蕭慕雪在旁邊看到這一幕,輕聲詢問。
“估計是抽到了不好的簽子,生怕被人說出來吧。”傅靜容的大嗓門又在旁邊響起。
葉迦藍也不搭理她,微微一笑,“一個人的命運如何,可不是單憑幾句話就能確定的,世間萬物皆有定數不假,但定數終歸是定數,也未必能亙古不變,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葉迦藍不信這些東西,當然不會找那大師解答。
或許他說的有對的地方,但葉迦藍更相信,她的未來應該由自己去創造。
即便這樣不在乎,那也得由她親手來改變才行,而不是聽旁人說上兩句,便疑神疑鬼,實在沒必要自己嚇唬自己。
蕭慕雪聞聽此言,眼中多了幾分深思,“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是么”
葉迦藍已經起身了,聽到這話,身子微微一征。
蕭慕雪還真把她這話給聽進去了,她心里必定有了什么,否則怎會如此認真。
那句話說的果然對,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璟國公府上下上百人口,難念的經就更多了。
蕭慕雪如此不快活,想必也跟傅妤姝有關吧。
到底是她們的事情,跟葉迦藍沒什么關系,她什么都沒說,轉身走了。
傅君庭等人等的都著急了,見葉迦藍出來,趕忙迎上去,“娘子怎么在里面耽擱了那么久”
想起方才跟傅靜容吵架的情景,再看看身后的萬氏和寧夫人。
葉迦藍還是沒說,只敷衍道“那大師當真有兩把刷子,說出的話也在情在理,我便多聽了幾句,不曾想讓夫君擔心了,是我的不對。”
傅君庭幫她整理好衣服,牽起葉迦藍的手,“你再晚出來一會兒,可就過了吃飯的時間了。”
一說這個,葉迦藍還真餓了,二人說笑著,轉離開。
蕭慕雪扶著門框出來,看著葉迦藍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跟葉迦藍年紀差不多大,為什么她能活得瀟灑恣意,自己卻要為傅妤姝的事情心煩。
雖然傅妤姝做的事情跟自己沒什么關系,但她畢竟是自己的親娘,蕭慕雪也丟不起這個人。
她就像被困在一口枯井里似的,找不到任何逃生的路線,這輩子都只能在此地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