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國公府,春山居。
元洲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葉迦藍。
葉迦藍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出手溫柔的撫、摸了他的頭。
“好樣的,經此一事,他不僅不敢再找你的麻煩,反倒還會敬你兩分,而且我們還牽制了錢府,算是一舉兩得。”
“母親,你為什么要我跟他打架其實我有其他的方法,只要將他這件事情告訴給夫子,他就不敢再找我的麻煩了。”元洲眼神里滿是不解,輕聲詢問。
“如果你將此事告訴了夫子,夫子最多都會將你們兩人訓斥,可是這次不同,你是受害者,夫子會站在你這邊來訓斥他,而且平日里他在學堂中太過囂張,經過這件事他也會發現學堂中對他不滿的人大有所在,他若是還不收斂,那么以后欺負他的就不止你一個。”
雖然葉迦藍不確定以錢宇的腦子能不能想到這方面,但是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解決辦法。
“明白了,日后我一定收斂自己,絕對不會再跟他發生沖突。”透過母親的話,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真正聰明的人會把所有的事情盡在掌握。
隔天,一大早。
葉迦藍和傅君庭剛剛從床上起來,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
“連翹發生了什么事情”
連翹急忙的走了進來,“是錢府的大小姐,拿了好些東西正往咱們院趕呢。”
“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葉迦藍眉頭上揚,“告訴她我們還沒有收拾,讓他在前廳多等一會兒吧。”
“看來夫人有心要治一治她。”
“我不僅有心要治她,還要問出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是否與她有關。”葉迦藍沉下眼眸,薄唇輕言。
傅君庭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濃濃的冷漠。
難怪她昨日會讓元洲主動找事,看樣子是為如意齋的事情打基礎呢。
錢竹溪聽到下人的回稟后,臉色閃過一絲僵硬,不過片刻便被她掩飾下去,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那就有勞錢小姐多等片刻了。”連翹把他的舉動收入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恭敬的俯身,便轉頭離去了。
錢竹溪在她離開的一瞬間,臉色立刻沉了下去,雙眼微瞇,從眼縫中爆發出些許的不滿。
錢府在朝堂上那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還從來沒有人敢讓她等這么長時間,她之所以一大早就過來,就是不希望惹出太多的風波,沒有想到葉迦藍會故意拖延時間。
這不是擺明了要把這件事情傳揚出去,那外面的百姓都知道她親自登門來道歉了嗎
錢竹溪憤怒的攥緊手中的帕子,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她又不好拿著禮回去,只能干坐在這里中了葉迦藍的圈套。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覺得自己一直被葉迦藍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