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劉廠長進了治療室,都抹了一把腦門冒出來的虛汗。
張醫生更是夸張的打自己的嘴,“真丟人,真丟人。怎么就管不住嘴把不住門呢”
黃峰湊到他身邊,“拍馬屁,拍到馬蹄上了吧該”
“嘿,你小子。”可張醫生也只敢小聲說,生怕聲音大了,再讓治療室里的劉廠長聽到。
喊的時候還不忘偷偷的朝治療室里瞄了一眼。
大家見他那謹小慎微的模樣,都捂著嘴偷樂。
張醫生色厲內荏的瞪瞪這個,橫橫那個。
大家樂的更歡樂,只是一個個捂著嘴不敢出聲,肚子一抽一抽的。
馬主任和孫護士長還有小于護士一起跟著夏菘藍他們去了里間的治療室。
李廠長有些嫌棄治療室里的燈光暗,“老馬呀,你去廠辦申請幾個大燈泡,或者把線路走一下。
這么暗的光線,再扎錯針了。”
孫護士長接了茬,“劉廠長,我們馬主任申請擴建衛生室的報告已經打上去好幾次了,您什么時候給回個信兒”
“哎呀,這事不好辦呀,廠里邊現在困難,擴建得需要大量資金,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馬主任,“劉廠長,老廠長退休前就已經把衛生室擴建的手續給批了。
您這兒再簽個字就行了,我聽老廠長說預算都給報上去了。
再說您看看我們衛生室地兒小、人少、活多,很多工人生病了都沒辦法來治病,只能自己硬挨著。
我們連下邊分廠的衛生室規模大都沒有,人家最次也是單獨一個院子辦公,醫護人員更是咱的好幾倍。
咱這可倒好,連辦公室、治療室、藥房加一塊就這么幾間房,人更少了,就我們這幾個,整天忙的手腳不沾地兒的。”
劉廠長已經把衣服脫了下來,露出了右肩,給夏菘藍指著,“就這疼,給我扎幾針看看。”
然后回頭對馬主任說道分廠是分廠,總廠是總廠。
老馬呀,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各個廠的經濟形勢不一樣,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
老廠長批的是按照當時的廠里經濟效益批的,現在又是現在的形勢。那會兒可能有點錢,可現在沒有呀。
再說了,就你們衛生室困難,其他科室車間不困難嗎人家能克服,你們怎么就克服不了了
如果大家遇到點困難都來我這要錢,還搞什么經濟,搞什么發展,我干脆開銀行得了。”
孫護士長點著劉廠長的肩頭,幽幽的說道“菘藍就在這下針,多扎兩針,最好扎的深一點,把那血都滋出來。
要不讓劉廠長出點血,劉廠長根本不知道咱們衛生室干活辛苦。”
劉廠長太了解孫護士長了,他也怕孫護士長這尊大佛,最重要是怕她家里那位。
連忙側著身,躲開她的手指,擺手,“可不敢,可不敢,這可是要命的。
明天我還得開會呢,這胳膊要是出了事兒,可耽誤大事兒了。”
孫護士長用力的點了一下他的肩頭,嚇得劉廠長連動都不敢動。
冷著聲說道“你開不了會,讓吳副廠長去唄,我記得以前你不是就喜歡替老廠長開會嗎”
“這這這哎呀哎呀好好好我這回去就把衛生室擴建的事提上日程好了吧”
劉廠長哭喪著臉,說話都不利索了。
孫護士長見劉廠長答應了,這才松開手,朝后退了一步,給夏菘藍讓開位置。
夏菘藍檢查完發現,劉廠長的問題并不大,在幾個穴位幫他針灸了一會。
等收了針,“劉廠長,您活動了一下手臂。”
“哎呀,還得是菘藍,真是藥到病除。之前我這胳膊抬的時候就覺得特別緊,現在什么感覺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