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也是鄭阿姨一直照顧著爺爺,大家也算是相安無事。
夏菘藍之前從周桑寧那聽說,鄭阿姨是個寡婦。
年輕的時候,丈夫就去世了,她自己一個人帶著一兒一女艱難度日。
也算是個可憐人。
鄭阿姨皮膚白皙,身材略富態,笑起來很慈祥的樣子。
爺爺見夏菘藍和寧京墨來了,只對著寧京墨招手,“京墨,你來坐到爺爺身邊。
你是咱們家官最大的,最有出息的,你來給爺爺做主。”
寧京墨看著家里還有那么多長輩沒敢托大,對著爺爺擺手,“爺爺我坐這門口就行,你們有事商量,我聽著。”
爺爺不樂意,“讓你過來就過來,他們這里邊誰有你有出息,誰有你官大。
你管著一個師呢,他們呢?男的管不住老婆,女的管不住嘴。
這家都快被他們吵翻天了。”
說著,憤恨的瞪了在場的所有人。
夏蘇木怕寧京墨為難,“去吧,爺爺讓你去,你就去坐那吧。聽聽爺爺的想法。”
寧京墨得了夏蘇木的話,點頭坐到了爺爺身旁。
他坐的這個位置之前是奶奶一直坐的,自從奶奶過世之后,家里商量事情或聚會時都沒人坐那個位置。
這次爺爺倒讓寧京墨坐那兒了。除了周國慶心里有些不舒服以外,其他人都沒有意見。
畢竟就像爺爺說的,在場任何人,也可以說他們加在一起都沒有寧京墨官大。
爺爺見人終于都到齊了,拄著拐棍用力的在地上搗了幾下,“現在人都齊了,你們也別吵吵了。
之前這事兒我跟你們哥仨商量,你們都不同意。
現在把全家人都叫來,男女老少都在,我就不信了,我續個弦就怎么了?”
說著,爺爺扭過頭問寧京墨,“京墨,你官大,懂得多,你說說國家有哪條法律不允許死了老伴的人續弦了。”
寧京墨略一沉吟,搖頭,“沒有,爺爺。”
爺爺一拍桌子,“你們聽聽,你們聽聽,國家都不管,你們憑什么管。
怎么你們比國家還大?
我現在是老了,吃你們喝你們的,靠你們拿錢供養我,可你們小的時候我一個個也沒少在你們身上花錢。”
他指著夏蘇森,“當初你要學技術,我求爺爺告奶奶把你送到馮師傅那。
后來,馮師傅帶著你進了鋼廠,要不是我求著他認了你這個徒弟,你現在還不定在哪兒呢。
你以為你能退休,有養老金?”
又指著夏蘇林,“你是這哥仨里最笨的,從小學什么都不行。
讓你讀書,你逃課,讓你學技術,你把師傅給打了。
后來是我求到街道辦,掂了兩匣子的禮才給你找了這么個街道辦企業把你塞進去。
你們兩口子不掙錢,生孩子生一個夭折一個,生一個夭折一個,不都是我給錢讓你們帶孩子去看病的。
我有少給你們一分錢嗎?你們哥仨數你花我錢最多。”
又指著夏蘇木,“你最沒良心,家里窮成那樣,他們哥倆供你一個。
就為了讓你上學,讓你出人頭地,你可倒好,你現在是大教授了,是醫院的主任了。
就不管哥哥妹妹們了。”
爺爺又指著夏蘇慧,“你是個姑娘,我最疼你。也是對你寄予希望最高的。
可你呢?上學的時候談戀愛,早早的就跟他姑父在一起了。
頭一個孩子,你們沒保住,為了生孩子,花了多少錢?你背后來找我多少回,我給了你多少,我貼補你多少?
我給你的嫁妝,也比你們那三個嫂子的彩禮多的多。”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