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九在后花園真的給夏菘藍堆了個和夏菘藍等高的雪人。
他似乎沒啥堆雪人的經驗,雪人堆得有點粗糙,不過還挺有創意。
石子眼睛,蘿卜鼻子,一只手是掃把,另一只手是張牙舞爪的樹枝。
雪人頭上還戴著頂禮帽,看著像是歐陽九的。
夏菘藍一點都不見外,在歐陽九兜里一頓翻找。
很快,就從他大衣內兜里翻出一根雪茄,直接插進了雪人嘴里。
兩人看著這滑稽的雪人,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歐陽九看著臉蛋被凍的紅撲撲的夏菘藍,不由得伸出手,在她臉蛋上輕輕的捏了一下。
心里做著比較,【果然,贗品就是贗品,一點意思都沒有,還是小芝最可愛了。】
他搓了搓雙手,又朝手心哈了口氣,才猶如捧著稀世珍寶一般,雙手托著夏菘藍的臉,完全包在他的手掌心。
稍微用力就將夏菘藍的嘴,擠成了如同櫻桃般的嘟嘟唇。
嫣紅的嘴唇近在咫尺,再配上夏菘藍那如小鹿般懵懂的表情,卻格外的誘人。
歐陽九慢慢的低頭湊近,仿佛在靠近一朵盛開的鮮花,只是眼眸里有暗火涌動。
夏蘇木到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心臟猛的漏跳了一拍。
咋呼的喊道:“菘藍~~”
他這聲都破音了。
歐陽九和夏菘藍淡定自若的望過去。
夏蘇木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才緩和了語氣,“菘藍,你媽媽熬的銀耳紅棗羹好了,讓我來喊你回去喝一碗。
你早飯都沒吃,這會兒肚子肯定餓了快快快來爸爸這把這兒,爸爸帶你去喝湯。”
又朝著歐陽九說道:“歐陽同志,外邊天冷,你也回屋去喝點銀耳紅棗羹,暖和暖和吧。”
寧京墨這會兒從夏蘇木身邊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拉住夏菘藍的小手,用大手揉搓著,“哎呀,怎么這么涼?當心凍生凍瘡,趕快回屋里暖和暖和。”
說完,沒給夏菘藍反抗的機會,就擁著她離開了后院。
事實上,寧京墨剛才就站在夏蘇木身后,全程目睹了一切。
他的眼神沉靜如水,心中卻似掀起驚濤駭浪。
若非夏蘇木提前驚呼出聲,他恐怕難以抑制自己揮出拳頭的沖動。
寧京墨擁著夏菘藍走入走廊,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后院里的歐陽九。
歐陽九卻回給他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透著挑釁。
寧京墨警告的瞪了他一眼,扭頭不再理會他。
歐陽九心里卻極其愉悅。
兩只手輕輕的揉搓著,回味著剛才撫摸著夏菘藍臉蛋時的觸感。
就連反應遲鈍的夏蘇木也看出歐陽九的異常,連聲喊道:“歐陽同志,歐陽同志。”
“嗯?伯父怎么了?”
歐陽九這才回了神,望向夏蘇木。
神態坦然。
夏蘇木瞇著眼睛,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歐陽九。
然而,歐陽九卻已經恢復了鎮定自若的神態,任由夏蘇木審視,毫無一絲慌張。
單純的夏蘇木又怎能看穿狡猾如狐的歐陽九呢。
他撓撓頭,有些疑惑地說道:“菘藍媽媽煮了紅棗銀耳羹,歐陽同志進去喝一碗吧,暖暖身子。”
等歐陽九隨同夏蘇木進到客廳。
夏菘藍已經開始喝湯了。
見到他進來,不忘招呼著:“九哥哥,快來喝銀耳紅棗羹,媽媽做的銀耳紅棗羹可好喝了。
喝完了,身上暖烘烘的。”
“菘藍,食不言,寢不語,吃東西的時候最好不要說話,要不然會被噎到的。”
一旁的寧京墨笑著,提醒夏菘藍。
夏菘藍乖巧的點頭,拿著湯匙繼續喝起了銀耳紅棗羹,全程一句話也沒說。
歐陽九剛要挨著夏菘藍坐下。
周桑寧已經端著一碗銀耳紅棗羹,放在了夏菘藍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