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慶這人格外注重形象,進辦公室前,特意用手將衣服和頭發又整理了一下。
他身體還沒恢復就先去牙科鑲了牙。
還別說附屬醫院牙科的技術還真高超,現在一點也看不出來,他那門牙是假的。
周國慶來之前,特意在鏡子前照來照去,覺得自己依舊帥氣如初。
換上新衣服,才滿意的來找夏菘藍。
夏菘藍正在給一名急性腹瀉患者接診,看見周國慶進來,根本沒有理會他。
周國慶故作紳士姿態,見夏菘藍正忙著,沒有直接上去打擾。
而是選了個陽光最好的角度,站在那兒靜靜的看著夏菘藍工作。
從他進辦公室到現在,已經有幾好波小護士和醫生,找著各種借口來辦公室里轉一圈了。
就連馮主任都沒忍住,特意跑過來,有意無意的瞄了兩眼周國慶。
又去到護士站,和小護士們小聲議論了起來,“長的也就算略微周正點,也沒多帥氣。
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就迷著那么多女人了呢?”
小李護士,“馮主任,這兒您就不知道了吧!
現在的女人耳根子都軟,他長這樣算不錯了,再會說點兒,那女孩子還不都上趕著。”
小王護士,“再說了,聽說他還是印染廠的技術員,這手里不就有點錢嘛。
若是再舍得給女人花錢,那女人當然都上趕著。”
馮主任也覺得在理,“所以我說你們一個個的啊!”
他邊說邊挨個指了一圈,“把眼睛都擦亮了,看清了沒?渣男都長這樣。”
劉護士長在一旁撇著嘴,“渣男可不一定都長這樣。但是可以參照著他這種行為去區分。
你看往那一站,跟一個要開屏的雄孔雀似的,真以為自己潘安在世呢?”
護士站里熱熱鬧鬧。
夏菘藍這會兒也給那名急性腹瀉的患者,開好了方子。
這才抽空望向周國慶,冷冷的,“什么事?”
周國慶看著剛才還如春風般溫柔,一臉笑意的夏菘藍,等再看向自己的時候,卻又如冷若冰霜,心里不由得泛起了苦水。
從他進來,林醫生和劉醫生就湊在了一起,不停的觀察著。
當林醫生和劉醫生看到周國慶露出林黛玉般凄苦的表情時,倆人仿佛被電了一下,膈應得一哆嗦。
林醫生揉了揉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小聲說道:“哎呦媽呀!這不是個男的嗎?
怎么還做出女人的動作了?
嘖嘖,惡心死老娘了。”
劉醫生也被惡心的夠嗆,“我說那些女的都眼瞎了嗎?
放著我這大好青年沒人喜歡,愣喜歡這種二椅子,男不男女不女的。
我瞅他這樣,還不勝當初豬頭的時候呢。
好歹那會兒能看出來是頭公豬。”
夏菘藍更是嫌棄的把隔夜飯,差點吐出來,“有話就說。”
“菘藍,謝謝你救了我。你對我的恩情,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夏菘藍忙站起來避嫌,退到了劉醫生身邊,“我當時只是在旁邊打下手,真正給你治療的是這位劉醫生。”
她一指劉醫生。
劉醫生點頭,“沒錯,當時給你做檢查,緊急處理的都是我,包括轉科室的一切手續也都是我辦的。
有事你就沖著我來,別纏著我們夏醫生。”
劉醫生邊說邊朝前走了兩步,隔開了周國慶望向夏菘藍意味不明的眼神。
雖然他心里也膈應的快吐了,但作為目前科室里唯一的男同志,他怎么也得站出來呀!